门打开了,术式和科技机关也都暂时解除。慈的脸颊上浮现出些许冰霜,护着汀阿郎进入了关押蒲公英蟑螂后裔的房间。房间里已经有了一个人,花白的头发,陈旧的衬衫,他坐在角落的小凳子上,一张报纸遮住了他的脸,似乎睡着了。
汀阿郎和慈交换了一下眼神。丘比乐的道具还在生效,而且他的剖析方法与真正的剖析不同,在旁人看来就是发呆而已。
审问的位置和关押怪物的地方之间还有一层玻璃,也被糊上了报纸,慈整张揭了下来,方便待会用冰黏回去。
怪物将本固定在地上的铁椅拆得粉碎,蹲在房屋中间,头埋在双膝,遮住了自己唯一的人类特征。
汀阿郎用手指敲了敲麦克风,确保声音能够传递。
“我有些事想要问你,如果你老实配合的话会对你们有所帮助。”
汀阿郎靠近了玻璃,这样他能看得清楚些。
“放我出去。”
怪物甚至不愿意抬起它的头。
“你没有伤人,这很好,如果你积极配合的话,你的兄弟也能受益。”
慈打开了审讯室里的强光灯。墙壁,地面,一切能拳头能够触及到的地方都坑坑洼洼。
汀阿郎捂住麦克风,说:“老板,他受伤了。”
慈点了点头,他也看到了椅子碎片里的血液,它的漆黑的双拳上附着的就是凝固的血液。沉迷于争论的众人并没有给他们安排密切的监视。
丘比乐说的没错,他们争论的内容不在这三个怪物身上,已经失去大量关系的铁勒要掌握话语权就得主导这次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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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想要出去?你一无所有,在这里和外面有什么区别。”
“我要出去。”
汀阿郎犯了难,他的剖析无法深入。对方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出去”,这个念头占据了他体内每一个角落,与可怜的神经病人不同,这个家伙是陷入了理性的执念。
谈心,欺骗,恐吓,使用道具……
汀阿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得到的答案依旧只有一个。
“它要出去,只用看的我只能读出这个。”
“这是愿望还是他的想法?”
“或许……是同一个。”
慈的话语启发了汀阿郎,或许这怪物本身的内心和愿望是同一个。
“他可能许下了要出去的愿望,然而这里实在是固若金汤,他出不去。”
汀阿郎小心翼翼地分析。
“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我想个办法把他弄出去,反正再塞回来就好,用丘比乐的方法,死不认账。”
“你们这是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