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部落除了你,都没人敢靠近这个厕所了,大家都说这里有毒。”
某种意义上,他们说的也没错。
等到阿瑞再次扶着墙出来,鼻涕小鬼就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帐篷里,刚刚进去,阿瑞就看到了桌子上有一碗药。
不是吧,还来?!
真的会出人命的啊!
看到阿瑞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凡妮莎没好气的把药端了过去。
“喝吧,这次的是解药。”
“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
看到阿瑞视死如归的把碗里的药喝了下去,莫扎特眼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时代真是不一样了,堂堂大剑士,都这么卑微了。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看到凑过来的莫扎特,阿瑞连忙把喝了半碗的药递了出去,凡妮莎没好气的接过,直接倒在了旁边的草地上。阿瑞瞥了一眼,发现草没有枯萎,这才放心的把药咽了下去。
问题不大,这次就算是毒药,药效估计也没之前的强烈,他估计还能撑得住。
“我不记得了,不过这里的人都喊我缺脑壳,因为我脑袋上受了伤,确实少了一块脑壳。”
阿瑞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莫扎特这才发现,在阿瑞的头顶,有一小块区域压根没有毛发。
“好严重的伤啊!”
“是啊,多亏了凡妮莎小姐,我才能活下来。她救了我一命。”
虽说差一点就要还回去了。*2
莫扎特与阿瑞都忍不住瞥了一眼凡妮莎,随后心照不宣的转换了话题。
“你有想过之后该做什么吗?”
“我,我还没想过,目前住在这挺好的。”
“你就不想找回记忆什么的吗?”
阿瑞沉默了一下,随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
“请问,这个问题的回答,是不是影响你们接下来对我的方式?”
听到阿瑞的反问,莫扎特忍不住看向了凡妮莎。
瞧你做的好事!人家堂堂大剑士都被你弄出心理阴影了!
凡妮莎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过了脑袋。
知道错了,但我不改!
“你不必这么担心,我老实告诉你好了,我们没有能够对付你的办法,如果你想要离开,对我们来说其实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听到莫扎特真诚的话语,阿瑞却不由得有些难过。
敌意。
没有由来的敌意。
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莫扎特与凡妮莎身上传来的敌意。
尽管莫扎特一直在用温和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但他身上所传来的敌意与警惕,一点都不比凡妮莎的少。
沉默许久,阿瑞才用沙哑的声音询问了起来。
“能不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