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登同情起尼亚来,他总是因为他的性格交不到真心的朋友,他总是孑然一身。而她即便没有衫,还有夙岚和耵香。夙岚教予她的秘术,可以让她轻而易地隐去身躯,化作一团烟雾迷惑尼亚,她也能因此得以逃脱,但是她不想这样做,她不想再损害这样一个可怜又可恨的人的心。
“尼亚。”阿登在生死攸关地瞬间,用关切地眼神看着尼亚,“我投降。”
尼亚在阿登说完话后收了手,却不知为何,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他收起了所有攻击,把阿登轻轻放在地面。他不明白,阿登为何不回复他的来信,为何要投奔一个他无法战胜的对手?
“你好自为之吧。”尼亚收起了万千情绪,走出竞技场,告别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衫。
衫走到躺在地上的阿登跟前,看她浑身被烧焦,眼神依旧冷静淡然,问道:“为什么不躲?”
阿登感觉衫多管闲事,背过身,闭上了眼睛,不作回复。
衫已经控制不住情绪,蛮横地拉起了阿登质问:“你为何投降?”
阿登依旧沉默不语,这是尼亚的私事,为何她要跟衫说。于是她只是回应:“他是个可怜人。”
“那我呢?”衫继续质问阿登,“我对你付出这样多,却一无所获。我不可怜吗?”衫已经心如死灰,正回头要走,身子却被阿登抱住。
“师父,谢谢你。”阿登感激地投入衫怀里,“我现在才知道,有你这样的师父,我是多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