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辰后,师长们似乎是讨论有了结果,一时沉寂下来,各个眉头紧锁默然不语。
半晌,卫菡萏开口:“就这么办吧。”
这一句落下,才算真正有了定论,众人连忙躬身:“是。”
气氛也总算和缓下来。
这时,江亭川抬头朝时俞看去,扬手一道轻柔的灵气飘去,唤道:“时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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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绕身,时俞只觉灵台处清凉之感传来,登时睁开眼,看到江亭川对自己招了招手,便立即起身走过去。
江亭川笑言:“这姑娘就是当日在阵法东南处修复阵眼阵纹的那个。”
“无令私自靠近阵眼,此举贸然,乃违反院规之为。不过事发突然,又确实叫大阵多撑了许久,我看,勉勉强强也能将功抵过吧。”
不等他人开口,江亭川兀自连说了几句。
他这话看似有责备之意,实则是在避重就轻,在他人开口之前,就先下个不轻不重的定论。
时俞那日不仅将城门上天外陨铁浇筑的重锁烧断,还直接破了禁制,若要追究下去可谓性质极其恶劣,可眼下他却只一句“靠近阵眼”带过。
当日招生考核,时俞是经他手进来的学员,江亭川对她印象深刻,知晓她筑基道台品质太差,此生难有进境,难免有些可惜可叹。
如今见她在阵法上有些天赋,便不吝于为她铺铺路,心想日后专攻阵法,也不失为一条路子,说不准毕业后还能留下,运气好的话当个执事什么的,并非没有希望。
卫菡萏似笑非笑,也不揭穿江亭川,目带几分欣赏地看向时俞,顺着江亭川话说道:“违反院规,是该罚,不过这妮子是刚进学院的新学员,那日尚不曾读过院规——所谓不知者不罪。”
“她那日行为虽有些鲁莽,却实实在在缓解了阵纹破碎之势,叫东南阵法撑到我回来,免去许多伤亡,自当论功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