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妈一听也对，就没再坚持看，点点头说：“说的也对，年年都是煤面儿一大半儿，剩下的不是石头蛋就是臭炭。”

“对了，你家把草帘子都盖上了，不晒煤饼了？”

燕子妈笑着说：“冬天太阳晒的没那么快。”

“我们家去年节约着用，还剩了不少。”

“这样生炉子的时候，直接弄煤饼在炉子周围烤就行，第二天就能用了。”

这个办法，也有一些人会用，就是比较费事，每天都要弄。

所以大部分人，还是忙上大半天，做煤饼放在外面晒。

张大妈点点头，也就对这个话题彻底没兴趣了，转而问起燕子的婚事来。

赵家平趁着这个空挡，跟丈母娘说了一声，推上推车就走了。

先去煤站还了推车和煤筐，又去了老赵头那边。

老赵头用炉子烧了开水，泡了一壶茶，正在家喝着。

赵家平进来也不管老头，自己找了洗脸盆，然后兑了点儿温水，洗干净了手和脸上的煤灰。

老赵头笑眯眯的看着赵家平，他现在身体好，日子过的又舒心，自然是心里高兴。

看赵家平洗干净了，就又找出一个把儿断掉的茶杯，然后给赵家平倒上一杯茶。

“来，小子，忙了快一天了，坐下歇会儿，咱们爷俩喝喝茶，顺便聊聊天儿。”

赵家平一看就笑了，茶壶的把儿也没有了，老赵头就用一块破布包着防止烫手，然后就那么倒茶。

茶杯一共也不知道几个，反正拿出来的这两个，都是断了把儿的。

“爷爷，你这不会是去土产商店买的残次品吧？怎么把儿都没了呢？”

赵家平顺嘴问了一句，然后拿了小板凳，坐到了老赵头的另外一边。

再一看，茶杯里的茶水，都跟酱油一个颜色了。

估计不是什么好茶叶。

这才想起来，这些东西，他都还没给老赵头弄新的。

老赵头摇摇头，说：“什么土产商店买的？我以前可没钱买茶壶茶杯。”

“这都是以前家里下人用坏后舍不得扔的，被针对之后，别的东西都被抢了，这些东西没人要。”

“我拿着用，都用了这么多年，也有感情了。”

他早就想开了，东西能用就行。

现在不是照样能泡茶喝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