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漪心下一凛,脑海思绪回溯,不免想到那日在内园·芜殿之内,如此九死一生的危难关头,她心念恩师安危,万般急切下,方才得逢机遇,引动了“桃锁”之内潜藏灵力。
“莫非我主动相探,‘桃锁’便不予理会么?”
心间一番呢喃落下,少女银牙微咬,努力再行尝试,只是最终结果,便亦如她片刻所料。
“唉……师父如今音讯杳无,不知元魄在玄图星璇之内境况如何了,我又于冲动之下误施玄阵,隳尽幻力,如今左右皆无倚仗,如何才能替族舅祛毒呢?”
浅浅叹气之声,伴随琼鼻间发出一道靡音落下,柳清漪只手捻诀竖立胸前,秋眸缓睁。
她内心微感歉意,却又引而自嘲。
想来是她前些时日所行太过顺遂,以至此番过分托大,竟尔凭觉倚靠自身,便能够任意施为,随心所欲。
“若无二相之力加具相辅,单一凭靠我这一缕微末的紫澹玄气,想来只能压制族舅体内毒素稍歇时分,便是过不了今夜,煴火还会迎来爆发。”
靠窗桌床的前端蒲团之上,原本闭目盘坐的慕容炽,当下瞧得柳清漪迟迟未曾再行出手施术,心头也随之掠过一抹诧异,不忍急切,终淡言开口相询——
“贤甥,我这毒可否能解,是遇着什么难处了么?”
“族舅,是清漪无能,恐怕、恐怕……”
柳清漪踟躇片刻,随之嗫嚅答复,但话语却并未言尽,想是仍有可行之法,不便言明。
“怎么?你……我将难堪实情一一尽数道与你知悉了,你莫要说祛不掉我这一身毒伤?咳、咳!”
慕容炽闻言,呼吸略一急促,当即话语落尽,便又再度剧烈咳嗽起来。
“族舅!族舅你别急,且听我述及它法。”
眼见慕容炽意欲急火攻心,为煴毒所操控心脉,少女当下再无顾忌,冷不丁便将难言之隐,也即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