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漆麻黑,还有液体交杂的感觉,有半粘稠,有半稀,耳朵被液体填满,听不到声音,身体疲软,感觉不到液体是否流动。
娘亲有跟我说过水的定义,宽广、无形,常听娘亲说我们在的地方河流是非常多的,她经常会谈起某个方向的“大河”。
“呜呜啊……”
“生出来,终于……”
“拿剪子来!”
触感渐渐回来,开始怀念刚刚的那股液体,那是暖和但混乱的。
那时的我比现在多一样东西,但很快就没有了。
“好了,拿帕子来!”
身上,那液体也没有了,好像从那开始我和娘亲的缘分之类的东西就弱了几分。
“是男孩还是女孩?”
“别,那种东西不重要了……”
听觉开始起作用,但开始听到的声音并不是娘亲的声音。
“啊啊!金胜!叫金胜滚过来!啊啊……”
娘亲的第一声好像也没有叫我。
“呜呜啊啊……”
“夫人你小声点!”
待睡着时,才得以听到娘亲叫我的声音,虽然已经很微小了。
“女儿……他们不要咱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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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花儿,怎么了?嗯哼……做噩梦了?”
夫人将手搭在小盲花身上,俩人从唐寒窗那回来,在破庙找不到事做,夫人也只能拉起小盲花睡回笼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