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不管你对我态度如何冷漠,可你需要钱时,那次我没有帮你筹措?你自己说说,哪次你用钱,我耽误过你的事?
我不过是,想让我的女儿嫁个好人家,与其养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女儿,不如养我自己的女儿,我哪里错了?
我没想怎么样,我不过是想着给她一个好的出身,让她嫁个好人家下半辈子过得好些,我哪里做的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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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生了三个儿子,我几十年来始终如一的帮你,支持你, 你怎么能一点点都不记得我的好?”
苏同庆眼珠子都凸起了:“你失了清白,失了名节,还有脸说你的好?你有哪一点点的好?这十几年若不是因为老太君,若不是因为有三个儿子,你以为我会忍你十几年?这么些年,你都是苏家三房的正室夫人,还不够?你赚的钱,有多少是你自己挣的?还不都是借用我的名分赚的?口口声声说你帮了我多少 ?我让你在苏家做十几年的官夫人,还不够补偿你?!”
于氏身子摇摇晃晃的,扶住了书桌,竭力的忍住心里的悲愤,尽量说重要的事:“好,之前的事都不说!你给了我正妻的名分,我给了你足够的银钱,这些都是各自情愿的,咱们不说这个!现在,我求你一件事!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十几年都没有在我身边长大 ,她幼时吃过那么多的苦,你如今当是看在我给苏家生养了几个儿子的面上,帮她出个头,让江家把那个平妻贬为妾室,我就去京兆府,把十几年前的事担下来,不让你的名声有任何毁损!”
苏同庆怪笑:“你以为你把京兆府的人堵在门口,丢的是我的人?”
于氏看着苏同庆,心里猛地升起一股不安。
苏同庆阴阳怪气的说:“你把京兆府的人堵在门口,过几天自然会有御史弹劾,好啊,到时候,正好把你送到庵堂里,为母亲念经祈福!”
于氏心中不安越来越甚,身子一软,歪坐在书桌旁边的椅子上:“你,你当真如此狠心?”
苏同庆早就不是那个圆滑内敛,做了许多坏事却从不说出来的那个苏同庆了,如今,他觉得,还是把心里藏的事说出来,更加的快意、过瘾!
“你以为江将为何敢给他们的儿子纳个平妻?于氏,你可很是蠢笨!是我,是我给太后说,苏瑶玉本性粗鲁,当不得世家宗妇,所以,太后才答应了江家给江成宇纳个知书识礼能管家的平妻!让你那个好女儿进门后,只当自己的正室就好!呵呵,没想到江成宇争气,连庶长子都搞出来了!更没想到,江谦要在娶儿媳当日给儿子纳平妻,呵呵,你真是不知道我心里多痛快!你把她弄回来恶心我,当日母亲还在,我奈何不了你,怎么样?如今你的女儿被满京都的人当笑话唾弃,你心里滋味如何?”
于氏有点呆呆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刺破掌心,流出黏腻的血液。
她有点傻,缓缓说:“你若是恨我,可以对我来的!”
苏同庆呵呵大笑:“你不配!自从你那个孽种回府,你活的就是一个她,让她难受,你才会更难受!于氏,你让我难受恶心了十几年,如今,也该轮到你恶心难受了!你亲自给你女儿找了这么一个全京都上流世家都笑话的亲事,怎么样?你还满意吧?让我去江家给她出气,你做什么梦呢?再过几天,我说不定会给女婿送去几个美妾伺候,那才是给你女儿出气呢!呵呵呵!”
苏瑶玉捂着嘴,瘫坐在窗户外面,愣怔许久,连哭都哭不出来!
一个黑衣人进来,在苏同庆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苏同庆怪笑几声,不在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既然已经是江家人,哪有回苏家长住的道理,你去,亲自把她送回江家,以后,不准她再踏进府门半步!”
于氏已经说不出话来,看着苏同庆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她弱弱抽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这里,是她的娘家!”
苏同庆袖子一甩:“夫人最近身子不适,送回翠园静养,不得踏出翠园半步,府里的内务,交给大少夫人处置。”
不知何时回到了书房门口的苏顺在门口恭敬的弯腰:“是!”转身便去孟少怡住的院子传话。
于氏身边的老仆几乎都被京兆府以种种理由抓走,如今伺候她的,都是些刚提上来的下人,苏同庆朝着门口喊:“来人!”
一个小厮过来:“老爷!”
“夫人身边伺候的人,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去和园挑几个人,近身伺候夫人!”
“是!”
苏同庆哼笑一声,对着于氏说:“若是不出所料,近日你那弟弟,就要被流放了,你弟弟一走,于家就算是散了,以后于家的亲戚,就不用上门了!于氏,你说呢?”
于氏心痛如刀割,她就那么一个弟弟于宽,弟弟被流放,几个侄子侄女要如何能活着?她腿一软,不由得跪在地上,求苏同庆:“求你,给我侄子侄女留一条活路!”
苏同庆看到于氏对他下跪,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呵呵笑了两声:“于宽被流放,于家所以钱财充公,一部分补偿被他逼死的那些苦主,一部分补偿工部机密弩机图纸被泄露造成的损失,你侄子侄女并没有获罪,自然会有活路,不过,以后他们可不是锦衣玉食的侍郎府公子小姐了,怎么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于氏眼睛一闭,再次满面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