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刚刚清醒了的兵卒们就看到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蹂躏。
先是在凌漪帐篷前的以小撮人,再是在各个帐篷看热闹的人,再到端着盆子洗漱回来的。
凌漪手底下这一千多人,无论是山匪还是义军原本的兵卒,都没有逃过一顿拳脚,鼻青脸肿的踏上了跑步的征程。
最识相先跑的那一批看到后头的那些人,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活该!”
敢不听那个煞神的话,嫌自己的命长了?
去放了个水,回来就挨了两脚的山匪咬牙切齿:“你们惹的祸为什么要连累老子?”
套了他们一圈的伍长瞥了他一眼:“团队,大王……将军强调多少次了?”
一人犯错全队受罚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这家伙装什么外宾呢?
被揍的义军捂着自己额头上的大包,说话都有点含糊:“这太不公平了!”
哪有这样的主将,打人就算了,还一个打他们所有!
这辈子就没有丢过这样的脸!
领头的土匪嘿嘿笑了两声:“不然你去和她讲讲道理吧,看她听不听。”
霎时间,所有人安静如鸡。
第一个被凌漪踩在脚下的义军猛地喊了一声,憋着劲就超过了那嘴贱的山匪。
打不过你们头,还跑不过你吗?
“傻逼,累死你。”领头的山匪轻蔑的看了一眼那个蠢货,凭借他丰富的罚跑经验,他断定这些人这种速度跑完全程,今天的饭别想吃!
凌漪悠哉的洗漱,吃了一餐偏将配给的早餐,才朝着薛镇的大帐而去。
在那边,早已经有许多将军在等着了。
那些人瞧见凌漪不紧不慢的赶来,眼神中充满了莫名的意味。
第一天早上就罚兵卒,这是给属下下马威,还是给他们这些人下马威呢?
还把所有人都给揍了,这小身板的力气倒是不小。
凌漪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毫不畏惧的看了回去:“诸位,怎么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