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晦气！”

在天雷劈下来的那一刻，凌漪似乎听到了气急败坏的声音。

那似乎是……天道的。

凌漪神色一顿，侧眸看向邬烬：“你听到了吗？”

邬烬嫌弃点头：“听到了。”

这次那家伙发了真火，想屏蔽都难。

不止他们听到了，在这方天地下，有一点修为的人鬼妖神俱是听到了天道的声音。

那苍老的声音中满是嫌弃暴躁，凌漪幻视了个被脏东西污了袍角，飞速拍打的老者形象。

别说，还真有可能是这样。

白启怀以怨气祭祀上天，在凌漪看来和用勺子在大粪车里舀一勺问上天吃不吃没有区别。

上苍不发怒才怪呢！

其他道士和修行稍稍浅一点的大妖，也是第一次听到天道的声音，此刻不由得惊异万分。

就连早早失去修为，这次只是被邬烬带来看热闹的凌云子那张怅然的老脸上都露出了莫名的神色。

“你救一下啊，就看我这么被糟蹋！”

天道晦气完了之后，继续开口。

凌漪下意识看向周围，却没见其他人有任何异常，在心里开口：“你对我说的吗？”

天道：“不对你对谁，你租了我的房子，就是这么对我的！”

早知道这样，房子烂了都不赚那点积分，不租！

凌漪感受着房东深切的怨愤，不由得小声道：“那我没来，你不也得有这一遭骂？”

被粪勺子什么的怼在脸上，早晚都要经历一回，怨恨她干什么？

天道冷笑，将二人私聊变成了三人群聊：“我问你，如果没有凌漪，你发现这件事会怎么做？”

邬烬骤然被这讨厌的老东西给骚扰了，眉宇间不由得浮现一丝不耐：“一巴掌拍死就是！”

若是没有凌漪，他哪会看一只蜉蝣的热闹？

闲的？

凌漪幽幽看向他，我在这狡辩，你在后头拖后腿是吧。

邬烬话音一转：“但话又说回来，我也不是什么全知全能的妖怪，这家伙做事这般隐蔽，我肯定发现不了。”

天道望着两个人手中的红绳，冷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