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伴随着白色的道袍,给这邪异的大阵添加了最后一层怨气。
白承业也如同其他被桎梏住的妖鬼一般,站在阵法中怨恨的看向父亲。
他最信任的父亲,怎么可以害他?
“为了为父的大业,为了人类的大局,承业你牺牲些又如何?”
众所周知,当有人和你讲大局的时候,那你一定不在那大局之内。
白承业在死后,终于学到了这个知识。
他看着父亲用他的血肉勾连上苍,看着这处有冲天的血气升起。
在次空间中,关注这一切的人类修士只觉得浑身发冷。
世上竟有祭献亲子,忍心目睹其挫骨扬灰的父亲!
何等丧心病狂!
“他到底要做什么?”正派的道士们看着这一幕,恨不得冲出去,直接手刃了这老家伙。
天边的雷声阵阵,让他们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恨不得直接冲出这空间,将他一剑斩了。
可如今,他们却都在这个由旁人控制的异空间中,不得出。
“邬先生,这……”有人看向邬烬,迟疑道:“这等邪道手段,若是惹出大乱子如何是好?我等是不是要去阻止一下?”
说话间,他的目光微微下移,不去看邬烬和凌漪手腕处连着的那辣眼睛的红绳。
他年纪大,小时候跳过那种两个人摇粗绳十几个人跳的那种集体跳绳。
这么说吗,那绳子都没有此刻两个人的红绳粗。
给这两个人牵红线的,是多怕他们分开啊。
“不必。”在他腹诽之际,和凌漪玩我牵你推游戏的邬烬淡淡否定了他。
“且让他去祭,看他能闹出什么乱子。”
他意味深长的看向一片人、妖,意有所指的道:“总要让你们见见,用这等歪门邪道能得到什么,才能打消你们的小心思不是吗?”
那高深莫测的样子,看起来怪聪明的,却是有些人给他培训了许久的。
听着他这话,人群中有人面色微微一变,却又强自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