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苦力陪着,老太太打开了话匣子和他们说起了从前的事情。
从她年纪轻轻到京城打工,和老头耗费全部工资买了这村里的房子,又说到运气好赶上拆迁发财。
说着说着,就说到受害者一家。
“张二……”她将玉米扔到一旁,笑呵呵道:“就是你们查的那个案子,他从小脑子就活泛,拆迁之后得了本金更是做了大生意。”
“和咱们村里这些拆了房子就成无业游民的家伙不同,人家那是真正有事业的!”
“听他爹说,那厂子最多了的时候雇佣了好几百人呢,可算是大老板了!”
凌漪在一旁做个安静的听众,只偶尔说两句话引导老太太的话音。
眼见她终于说到了正题上,终于松了口气。
“那孩子也是个心肠好的,有钱了之后也不忘小时候的朋友,那几个富了之后败光了财产的小辈都在他那找到了工作,大富大贵不可能,但糊口却是不难的。”
“但可惜的是,那些手低眼高的家伙们只干了一段时间就觉得张二给他们的工资少,看不起他们,又跑出来乱混了。”
凌漪手上动作一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项恪。
“哦?”凌漪诧异:“这消息,之前我好像没听说过啊。”
阿姨诧异看了她一眼:“那时候刚死了人,谁会这么没心眼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啊!”
再说了那些孩子都是村里人,都乡里乡亲的谁也不会将他们拖到那种案子里去。
再说了,那些人取证的时候不也没取到那些孩子身上吗?
凌漪深深吸了口气,要不是时隔多年再次重新录入笔录,这个消息估计还会被瞒下来。
这可是个重大的纰漏!
凌漪笑道:“那现在能说了?”
老太太笑呵呵的道:“有啥不能说的,这些年村里的人搬走大半了,再怎么说他们也不会半夜过来砸我家玻璃不是?”
还真是个朴实无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