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铲除萧献党羽后,便前往京兆大牢了。”
这一晚,并非只有萧遥一人行动,凌漪同样带着另一股人进行着清洗行动。
只不过萧遥清理的是宗室,凌漪清理的是附庸罢了。
皇位交替中容不得半点的马虎,所有敌人都必须被清除。
凌漪不会给萧遥留下类似于清溪的那种隐患。
京兆大牢湿冷的走廊中,一道轻缓的脚步吵醒了沉睡中的犯人们。
清溪是这其中,醒得最早的那一个。
即便是人生最为艰苦的前十几年,她也未曾受过如此大的罪。
在牢中的短短几日时间,她已经瘦了一大圈。
许是因为王府女眷的缘故,她并未受到太多苛责,除了面色苍白越发瘦弱外,并不见受到什么苦楚。
此等美人,这般羸弱不堪的模样,瞧着还有些楚楚可怜。
凌漪负手站在牢门外,居高临下的看着窝在草堆中的清溪,漫不经心的想着:
如果是萧献见到这一幕,应是怜惜万分,而后将她抱在怀中,细细的安慰,再给上人间难得一见的宝贝,安抚她的惶恐吧。
但可惜了,她不是萧献。
清溪冷冷的看着负手而立的凌漪,冷声道:“你来干什么?想看我的笑话吗?”
曾经她是主人,对面之人是仆人,她能轻易的命令凌漪去死。
可斗转星移,她成了萧献的妾,凌漪成了萧遥的妻。
她在牢里,凌漪在牢外。
仿佛一切都变了,她好像成了昔日下贱仆人的手下败将。
可清溪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她嫁的是皇室中最为煊赫的三皇子,是掌管两部的未来储君。
而凌漪,不过是在边塞苦寒之地藩王的妻子罢了!
待到萧献登基的那一日,一切都会变!
届时她是君妻,她是臣妻,凌漪依旧要跪在她的脚下,做一辈子的仆人。
不,她不会给凌漪一辈子的机会,他会尽快杀掉她这个人生污点,让自己完美的成为萧献的妻子。
凌漪瞧着清溪目光闪烁,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清溪,不知该怜悯她还是该嘲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