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只看如今那弓箭手青筋暴起的手臂便可知晓原因。
这样的汉子用十二力弓都将自己的肌肉崩成了近女子腰粗,那高挑清瘦的凌漪根本就不可能拉开更重的弓。
总不可能她的身子不受这些事情束缚,能轻易拉开更重的弓吧。
嘲笑了下自己因妾室升起的莫名怀疑心,萧献冷声开口:“给本王查!”
有这样一个人日日盯着他,他就是睡觉都睡不安稳。
在他那边鸡飞狗跳调查之时,凌漪也悄无声息的回到了瑞王府。
这一日,卧房中的蜡烛没有默契的熄灭,萧遥坐在烛光下,温柔的看着夜归人:“回来了?”
凌漪脚步顿了下,轻轻关上窗户:“嗯。”
“下次别再走窗了,”萧遥眼中浮现笑意:“总听禄安说窗上有鞋印子,怀疑咱们卧房闹鬼了。”
凌漪瞪了他一眼:“想问什么就问,莫要阴阳怪气的!”
萧遥收了笑,轻声发问:“你去萧献那边了是吗?”
在这时候,他敏锐的没有将三哥的称呼叫出口。
凌漪倒了一杯水润喉,毫不掩饰的道:“对,他那里有我必须要杀的人,我得在走前给他们提提醒。”
凌漪这轻描淡写的话中悄悄的隐藏了一个事实,那要杀的人中有萧献本人。
萧遥沉吟片刻:“是那日入城之时马车里坐的那个人吗?”
那日掀开车帘的时候,他瞧见一抹女子的衣角。
凌漪诧异于小傻子的敏锐,颔首:“是她。”
“那是我的前主子,是前朝皇室血脉,她曾背叛过我们,我必须得杀了她。”凌漪见不得萧遥小心翼翼的模样,见他露出一点似乎不知该不该问的迟疑,就将过往全盘托出。
萧遥松了一口气:“是这样啊。”
这就好,这就好。
凌漪似笑非笑的瞥他:“那你以为是什么?”
以为她去外头偷人,还是对造反的事情恋恋不舍?
萧遥连忙摇头,漂亮的大眼睛中写满了无辜:“我什么都没以为,王妃不要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