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听我不听!”凌漪捂住耳朵,哭得更大声了。
闻兆将领口扯开,露出大片的胸肌和刚长合泛着粉的新肉,看向凌漪的眼神要吃人。
这些奇奇怪怪的吵架技能她到底哪里学的?怪噎人的。
“少爷。”
好在,这时候红姐有眼色的给了他个台阶下:“少奶奶给您熬了醒酒汤,您喝不喝?”
“他喝什么?他在外头喝够了,才不在家里喝呢!”
凌漪眼睛都快流成小河了,可这一点都不影响她清晰的口齿,每说一句话都是为了给闻兆定罪。
“你!”闻兆被她气得猛地将枕头给砸了出去,然后迁怒似的看向红姐:“没眼色的东西,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说完,猛地一关门。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将躲避不及的红姐拍得眼泪当时就下来了。
她摸着流下鼻血的鼻子,心中骂着闻兆的祖宗十八代,匆匆朝着楼下去止血。
待到脚步声匆匆远去,闻兆的唇角才轻轻翘了翘。
若说红姐之前不知道上野身份,以为是闻景山关心他而出卖消息的举动尚且称得上情有可原。
可当上野死了,她再次为钱做了中村眼线的时候,一切都变味了。
既然为了钱做汉奸,那受些委屈也是应该应分的。
口中骂着别闹了,闻兆人却诚实的走到了床边,可怜兮兮的看着凌漪。
在他的脖颈,有一道刚刚两人撕扯时划出的红痕。
他执起凌漪的手,在那保养得当的指尖上亲了一口,低声在她耳边道:“坏家伙。”
凌漪被他亲得酥麻,含着泪的眼睛中也浮现一抹笑意,轻轻推了他一下:“你不让我闹,让外面哪个女人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