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兆身份太过特殊,是有机会打入新政府核心层次的自己人,此等重要身份绝不可以因为一只鼹鼠而暴露。
所以总部决定先将启动鼹鼠信物送回总部,再由总部重新发往沪城的其他同志处。
此方法虽然繁琐,却是最大程度的保证了闻兆的身份安全。
即便来日有消息泄露,敌方知道的也是总部亲自动手的消息,绝不可能知道闻兆这位新政府高官家的大少爷在其中的作用。
“消息已悉知,请扁舟同志注意安全。”
不多时,那边的电文便回了过来。
闻兆默背密码本,将消息翻译在纸张上。
定定凝视了那张纸半晌,他用火柴将其点燃的在烟灰缸中,又浇了水进去将纸灰搅烂才算彻底完成。
将电台收起同手雷手枪一起放回暗格,闻兆起身离开。
路上换了几辆黄包车,又走过几个小巷子,闻兆换回到了暂住之处,昨晚的那身西装。
那西装昨晚上就被他用醉汉身上的气息熏着,带着一股子宿醉的味道。
闻兆面无表情的将其穿上,又将这屋子里的酒喝干净,合衣躺在了床上蒙头大睡。
待到闻景山着人找到此处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大少爷宿醉未醒的场面。
他们为难的对视几眼,想到老爷的吩咐,一咬牙一跺脚将闻兆架起来送到车上。
闻兆早在他们进门的第一时间就已经醒来,却是在被架上车的时候才半梦半醒的睁开眼睛。
一瞧见那些人,他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惊慌,才又恨恨道:“他让你们来的?”
“滚开,让我下车!”
坐在他身旁的人见他要跳车,连忙按住他,千哄万哄才让他没再闹起来。
儿子昨晚上出门就再没回来,闻景山急得嘴角燎泡都快出来了。
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走的时候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
他任由姨太太柔嫩的手抚着自己的胸膛,却在踉踉跄跄脚步响起的瞬间,猛地将人给挥开。
“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他瞧着脚底下发飘的闻兆,皱紧了眉头:“夜不归宿,你又到哪里鬼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