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亲眼看到公主殿下手刃未婚夫的侍从,又怎么会接受这个可笑的理由?
“那便给殿下腾出一块不混乱的地方。”他轻轻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淡淡道:“公主两个时辰后到,住三日,还请不要自误。”
说罢,哒哒哒的离开了。
剩下站在原地的王郎君被气了个倒仰:“粗鄙之徒!”
这些泥腿子!
他深深吸了口气,忙叫人将猎场中最适合跑马的地方圈出来,将那边的外人全都给清了,一时间将猎场闹得鸡飞狗跳。
在这忙乱之际,他还不忘找到几个贿赂他的使臣,告诉公主殿下到来,千万不可冒犯的消息。
待到他将一切勉强完成,凌漪的马车也停在了猎场前。
“下官拜见公主,未曾远迎,还请公主恕罪。”
外面的声音将假寐的凌漪吵醒,她垂眸看着被王璲之按得有些褶皱的绸裤,懒洋洋的提醒他:“下次掀了再揉,不然这个样子我怎么见人?”
王璲之呼吸一滞,难道掀开揉腿,就是什么能见得人的事情吗?
殿下还真是……
他扶着公主起身,为她细致的整理好衣衫发簪,才率先跳下马车。
正行礼等待公主的王家郎君刚听到马车中慵懒娇媚的声音,便见一个男人跳了下来,一瞬间脑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众所周知,前朝公主豪放得让人咂舌。
但本朝刚立数十载,又没几个特别爱抛头露面的公主,一时间都让朝臣忘记了前朝的风格,如今公主这带着内侍出巡的场景,让有家学渊源的王家子想起了家中秘史上的记载。
他眼皮微微抬起,想要看看这能让公主效仿前朝旧事的家伙有何等风姿。
“璲之?”
一声惊呼,就因为这并不恰当的一眼不恰当的被他喊了出来。
王家主虽然通告了家族中人要谨慎做人,却没有通知他们王璲之被凌漪抢走的事情。
毕竟儿子被抢走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是吧。
王悼在发出通知的时候,也没觉得一直老老实实在皇城的公主会和在外的王家子有什么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