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烬大袖一甩,那只剩下半截身子的人便被甩到了他师傅的怀中。
他若无其事的道:“哦,有人要试试我的太阳阴火热不热,我都说了很热了他还不信,非得让我表演一下。”
凌漪抽了抽唇角,眸光扫过那位下半身像是被凭空吞噬,只剩下上半身在师傅怀中挣扎的道士,一时间无言。
她想问邬烬,她看起来很像是傻子吗?
邬烬别开视线,当做没有看到凌漪的眼神,转而道:“我刚和他们说了,这些人受害没人发现是他们监管的失责,要求他们将监管的责任捡起来,杜绝以后发生这种事情。”
说话间,他将眸光转到了白家父子那边,幽幽发问:“我有说,对不对?”
这一刻,金乌清鸣在他们脑中响起,让他们除了附和邬烬之外,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他们只能诺诺点头:“是极,是极,邬先生刚交代完此事,我等必然努力,定不会让邬先生再次失望。”
“咳。”
“也不让……这位热心道友失望。”
白承业听着自己口中不受控制的说出这些话,眼底隐隐浮现出血色来。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让他对杀掉他伴侣的人卑躬屈膝,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屈辱的事情吗?
凌漪顿了下,无辜道:“这应该不用和我汇报吧,我又不懂你们的事情。”
她这般说着,却是没有人听进去。
没被控制的道士们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到如今为止唯一被那只跋扈金乌放在眼中的人类,眸中满是思量。
而大妖们的眼神,则是要赤裸许多,像是在打量着什么新奇的物件。
凌漪垂眸不言,放在布袋中的桃木剑却是轻轻动了下,下一刻画皮鬼尖利的嚎叫便彻响大妖们的耳边,让他们神色瞬间凛然。
眼前这人暂且还打不过他们,可别忘了她身后有个什么可怕的东西。
若是落在这两人手中,先被太阳阴火灼烧了肉身,然后再被用桃木剑将妖丹刮成粉末扬了……
那还不如不转生,早早死在上古年代。
“看什么?”邬烬一只傻鸟,虽然对旁人的情商依旧没有多少,但在多日做保姆的工作经验下,已经很会对凌漪察言观色了,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凌漪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