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漪次可以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没形象的将本子夹到了腋下,接过了盒饭,一边吃一边说:“别说,我们还真发现了一点问题。”
高局一边将盒饭递给项恪,一边笑道:“发现受害者雇佣过一批因赌破产的赌徒是吧,我们也发现了,你先别说话,好好吃饭,免得呛风。”
其他拿着盒饭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刑警们莫名就感觉自己屁股被踹了一脚。
凌漪咽下口中的饭,摇头:“不是这个,我们是发现这村里曾经有过一个送货员,一米九以上、两年前二十岁左右。”
声音落下,在场连动筷子的声音都没有了,众人眸光灼灼的看着她。
高局的眼睛在黑夜中几乎发出绿光来:“真的?”
“周结,中学毕业。”凌漪总结着老人家给的信息,语气从容不迫:“家里也拆迁过,但很快就被一家三口败光了。”
三口人一起去岛上赌博,这种情况还是挺罕见的,老太太说起这些的时候都在骂那些故意勾着拆迁户去赌的叠码仔是畜生。
“三个人一起出去的,但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
“亲戚可怜他,给他找了份工作做着,就负责这附近几个村子的送货工作。”
凌漪端着自己的饭盒,扫了一圈不知不觉围到自己身边来的刑警们:“但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在案发后的半年,这个家伙以现在工资太低攒不到成家钱为理由而辞职了。”
她冷静道:“现在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回过家了。”
这么多信息加在一起,几乎是在额头上写明了他有嫌疑。
高局兴奋得都想跳起来了,半晌后他一拍大腿:“我这就让人查!”
不多时,就有人将警务通查到的信息递到了几个人面前。
有的人确实二十来岁就长了一张充满阅历的脸,凌漪扫了一眼就看着他的具体信息沉吟。
二十二岁,在南云打工,如今在修车厂做学徒工。
这个信息,几乎将周结给钉进了棺材板里。
在京城附近有家,却要去南云打工,还在一个并不发达的小城市。
这总不能说是他向往诗和远方吧。
“我马上就派人去找他!”高局当即一跺脚:“免得夜长梦多!”
虽说已经叮嘱了村子里的老人家们保密,可谁知道这些老人家们会不会觉得和自己的亲戚儿女说这些算不上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