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个他还未曾离开的牢笼中,他有了新生。
他爱人的存在,轻易的覆盖了他在这存在的不愉快回忆。
衣服从家门一路蔓延,周自横带着凌漪以另外的方式参观了他的过去。
“在这里,我听到他们说我若是没有回来就好了。”周自横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凌漪的锁骨上,声音喑哑。
“在这里,我听到他们说要将我送出国去。”他又将人抵在又一处曾让他感到痛苦的所在。
可这次,他却不再被回忆所淹没。
柔软的女声于耳尖拂去他所有的痛苦,他的爱人吻着他的颊侧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
于是他将她带到了他胜利的巢穴,也是困住他数年的牢笼,在这里彻底与她融为一体。
在闯入月光的映照下,凌漪看到男人凌乱的发,漆黑的眸。
汗珠从他高挺的鼻梁下滑落,落在她的锁骨中,又被男人细细密密的吻去。
犹如被金石打磨过的喑哑笑意在耳边沉沉响起,她听见他一声声的叫着一一,将她带入自己从未了解过的世界。
那是快活的,新奇的,让她沉迷的。
雪白纤细的小腿在深色床单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复又消失在月光眼中。
直到躁动的气息彻底安静,如同鸳鸯交颈的两人才相依着陷入沉眠。
凌漪将脸埋在微凉的胸膛中,微微泛着红的眼尾诉说着刚刚的荒唐。
睡梦之中的周自横不自觉的,将人抱得更紧了。
在开闸之后,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接近她的欲望。
月兔金乌轮转,凌漪被扔在地板上的手机不懂事的嗡嗡作响,扰人清梦。
周自横率先睁开眼睛,入目的大片阳光让他有一瞬间晃神。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好,可在这几近刺眼的阳光下,竟能睡得如此安稳,当真是……
初醒的男人身上俱是慵懒气息,被子也因着他的动作而滑下大半,只松松盖住腰间。
所以,那曾被落下吻的脖颈锁骨,那曾被留下一道道难耐抓痕的脊背也被阳光照得清清楚楚。
可当事人非但不感到羞耻,反倒是大摇大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