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这是二十几年来,他唯一流露出的父子亲情。
“孩子,父皇知你孝顺懂事,可是,这天楚江山是朕的,荆都皇宫是朕的家,父皇哪也不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朕的家里!”
他一根一根掰开蓝砚的手指,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坚定:
“阿砚!你身为楚天阔的儿子,绝不能意气用事。朕所有的希望,都在你和云瑾的身上,你们一定要杀死那个孽种,帮朕夺回一切,父皇……就算是死在这里,也瞑目了!”
蓝砚拼命地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父皇,儿臣孤苦十六载,任人欺瞒,才刚刚与您相认,儿臣只想将您带出皇宫,全力救治,依儿臣的医术,一定会想出法子……”
“阿砚!”
楚天阔提高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你若还认朕这个父皇,就听话!只有你活着,才有机会翻身,朕的身子,自己再清楚不过!如今苟延残喘,也只是想看那个狼崽子怎么死!”
楚天阔拼着力气说出这几句话,已然是疲惫不堪,可他知道,若不把话讲清楚,以后再寻机会难比登天:
“阿砚,你若还是我楚天阔的儿子,就不要太过儿女情长!父皇当年,也是踩着兄弟的鲜血上位!成大事者,一定要狠!父皇的眼光不会错,也许你比云瑾更适合坐上那把龙椅!”
“父皇……”
蓝砚眸子一凛,嘴唇嗫嚅着,喉咙有如堵着一块棉花。
“好孩子,走吧!”楚天阔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