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的发烧还没有好转,季成找来了私人医生到别墅给他打生理盐水。
经过几天的治疗,陈景的体温才逐渐恢复正常。
从那以后,季成每天都会在陈景睡前喂他吃药。
陈景在精神病院时吃药吃得味蕾变得异常敏感,对这种药的味道已经非常熟悉了。
每次季成都会看着他吞咽下去。
前几次陈景确实吃下去了。
但后来,他就不吃了,每次都把药藏在舌头下面,等季成不注意时再吐出来。
陈景迷迷糊糊地说:“我想给我之前的主治医生打个电话。”
季成应了一声:“好。”
这很难得,季成竟然答应了他。
季成拨通了号码,电话接通了。
陈景听到电话里熟悉的声音,感到一阵安心。
医生问:“陈景,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身体还会像之前那样不舒服吗?”
陈景回答:“很少了。”
刚确诊患上精神病时,他经常处于一种既亢奋又抑郁的状态。亢奋时会狂躁地到处砸东西,抑郁时则有自杀自虐的倾向,整个人变得极度分裂。
那时他的身体出现严重的躯体化症状,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甚至狂吐血。
但这种吐血行为对身体并没有造成特别大的伤害。
陈景想了想,一开始吐血的次数多到一天三四次,现在可能三四天都吐不了一次了。
医生又询问了一些其他情况。
陈景询问:“医生,我需要何时返回医院继续治疗和服药?”
医生回答:“鉴于你的病情已得到有效控制,无需再住院。稍后我会给你开一些药片,你带回去按时服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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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听后,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相较于留在家中,他更愿意继续住院。
此刻,他无比怀念起之前的住院生活。
挂断电话后,他抬头看见季成正冷冰冰地盯着他,眼神不带丝毫感情,甚至让他感到有些滑腻和不适,仿佛被毒蛇舔舐了一般。
每次与季成的这种眼神相遇,陈景都会莫名地浑身发抖。他迅速将手机归还给季成,说道:“还你,我打完了。”
季成在他面前掏出一包国外进口的烟,点燃一根。
烟盒上一闪而过的标签让陈景心头一震,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男人叼烟的模糊身影,但他无法看清。
季成察觉到陈景的异常,问道:“你这什么眼神?是想起了什么吗?”
陈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否认道:“没有。”
季成凑近他,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烟,缓缓说道:“陈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想起我,但我不想那一天来得太快。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爱上我。”
爱?
季成让自己爱他?
陈景却觉得不可思议了起来。
可季成现在这幅模样,又不太像是在开玩笑。
陈景想,难道在失忆之前他没爱过季成吗?
……
段横川在国外忙得团团转,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段津延的病情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今天是段津延第二次手术的日子,医生需要在他的心脏处再构建一个搭桥,手术成功概率只有一半。
段横川深知,如果段津延真的出事,段家可能会绝后。
当初段津延的父亲去世时,没有留下其他子嗣。
段横川曾警告过他,如果把外面的私生子带回家,自己绝不会承认。
但现在,段横川却有些后悔了。
他把段津延视为唯一的孙子,同时也不想段家的产业拱手让人。
虽然段津延的品行作风让段横川不满,但他在工作和事业上确实无可挑剔。
段横川对段津延管理段家企业的能力还是放心的。
看着段津延被推进手术室,段横川深吸一口气。
此时,勤深的电话打了过来。助理看着屏幕上的电话号码,询问段横川是否接听。
段横川皱了皱眉,犹豫片刻后还是让助理接通了电话。
“勤总,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段横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