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尽管陆行川拒绝得很果断,但雄性对于建筑修复似乎有种天然的兴趣。
他没有加入,却是在院子里冷眼旁观。
看到我坐在屋脊上无从下手的样子,他忍不住出声嘲讽。
“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吧?准备铺瓦前,你们至少应该把主体结构给重新搭建起来吧?这样敷衍地放上去,难道不怕漏雨?还有江又恩,你爬个梯子抖什么?”
“哥,我恐高……根本不敢往下看。”
“下来!”
他忍无可忍地挽起了衬衫,然后从江又恩手里接过装了工具的筐,动作麻利地爬了上来。
他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
拿起备用的龙骨和锤子,不停地敲敲打打,没一会儿就把结构架了起来。
“愣着做什么,上瓦!”他得意地抬起下巴。
我用绳子把筐吊下去,让江又恩把新瓦放进去,然后一一递给陆行川。
他应该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但却动作飞快流畅,瓦片也叠铺得整整齐齐,没有分毫错乱。
“陆总真厉害,这种事都能做得来!”我忍不住比了个大拇指。
“这是属于男人的天赋。”他眼神骄傲。
“陆总喝水!”我递杯子给他。
陆行川对着两只脏手陷入纠结,似乎在思量该用哪只手接,这家伙多少应该有点洁癖。
见状,我便直接把杯子送到了他嘴边,却不想竟洒了对方一脖子。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会用舌头舔水……”我尴尬。
“宋、引、棠!”
哗啦啦,屋檐上的麻雀被他惊飞一片。
屋顶修复好后,我们准备下去,陆行川却在瓦片缝隙里捡了颗小小的黄金蛋。
“这是什么?”他好奇道。
我接过来,对着太阳照了照。
“应该是鸟蛋,不知道哪个粗心的家伙把蛋留在这儿了,看样子像是快要孵化成功了,你收着吧,说不准还有惊喜呢。”
他看了又看,小心翼翼地收进衬衣口袋里。
到地面上后,我望着修复完好的房子,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陆行川打了点水,仔细地清理指甲缝里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