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骥在前面走着，楼道狭小，有些常年的污垢，斑驳不堪。

阮娇娇以前也住过这样的老破小，但此刻她身上的衣服，似乎跟这里格格不入。

走到二楼，张骥开了门。

“请进。”

阮娇娇双手抓着装衣服的袋子，犹豫几秒，抬脚走了进去。

是一个大开间，进门左右边有个小厨台，放着电磁炉和电饭煲，一张床摆放在客厅里，一个小阳台被铁丝拦着。

狭小，逼仄，潮湿。

“房间有点小，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张骥拿过一张凳子，擦了擦，放在靠床旁，朝阮娇娇示意。

阮娇娇坐在凳子上，有些拘谨。

张骥倒了杯水给她，阮娇娇接过来，握在手中。

“娇娇姐，你肚子饿吗？我给你做饭吃。”

“不用麻烦了，我刚才吃过了。”阮娇娇道。

张骥“嗯”了一声，走到床的另一边，那里有一个柜子。

他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盒子，又走回了阮娇娇的面前，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

“娇娇姐，还记得我们这一张合照吗？”

阮娇娇接了过来，看着这合照，记忆回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

她十六岁，跟母亲生活在丹燕市，那一年在上高一。

她和母亲的日子还是一样，过得小心翼翼，时不时会被催债的上门讨债，同学们知道她家的情况后，也看不起她，欺负她。

阮娇娇照着母亲的教导，能忍则忍，所以基本都是被同学们欺负之后，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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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样跟她一样沉默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张骥。

张骥平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