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烛火在寂静中摇曳闪烁,光影交错明灭,仿若一场无声的幻梦。
乾隆宛如被定格的孤影,身姿笔挺却难掩无尽的落寞与疲惫,他的双眼仿若两口幽深的枯井,死死地凝望着殿内的某一处。
目光仿若具有实质,似要穿透那厚重得仿若能隔绝一切的宫墙,思绪飘远。
小路子候在不远处,大气都不敢出,仿若一只受惊的鹌鹑。
他偶尔抬眼,偷偷瞧一瞧主子,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却又不敢贸然上前打扰这一方寂静的哀愁,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愿主子能稍解心结。
眼见东方的天际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上朝的时辰仿若催命的鼓点,声声紧逼。
乾隆这才仿若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苏醒,缓缓挪动那早已麻木僵硬的双腿,每迈一步,都好似要从泥潭中拔出一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到内殿。
早膳早已备好,珍馐美馔摆满一桌,仿若一场华美的盛宴,可乾隆却仿若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他望着满桌的吃食,眼神空洞,毫无胃口,只是机械地随意动了几筷子,盘中的饭菜几乎原封未动。
随后,在小路子的搀扶下,他强打起精神,仿若披挂上阵的战士,一步一挪地去上早朝。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能凝出水来,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大臣们心怀忐忑,悄悄抬眼偷瞄龙椅上的乾隆,见他面色阴沉如墨,眼神冷峻似冰,那威严的气场仿若实质化的枷锁,让众人都心领神会:皇上今日心情不好,这是大家都看得出来的事儿。
于是,众人都仿若惊弓之鸟,谨小慎微,平日里那些琐碎的、无关痛痒的奏请统统咽下,尽量挑那些关乎国计民生、江山社稷的重要事情启奏,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霉头,招来无妄之灾。
如此一来,往常冗长繁琐、争论不休的早朝今日竟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快进,没过多久便匆匆结束。
萧云像往常一样,莲步轻移,身姿婀娜仿若风中摇曳的柳枝,满心欢喜地朝着养心殿走去。
她想着能快些见到乾隆,可刚到殿门口,便被值守的侍卫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