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珏浑身一颤,立刻转过身来,厉声反对。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不是父王的儿子?”
“你那日不是混在人群里吗?难道没有听到白太太的话?”
崔琦脸上满是嘲讽。
崔珏咬紧牙关,一把扯掉崔承面上的布巾,死死地瞪着他,非要从他脸上看出端倪不可。
但,崔承闭着眼,面上一片死寂。
刚才崔琦的话彻底损毁了他仅剩的希望。
他连死都死不成啊!
崔珏一个劲摇晃着崔承,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一个准信。
可不论崔珏如何逼问,王爷始终毫无反应。
终于,在崔珏的纠缠下,崔承面上一动,露出一抹不耐烦和……厌恶。
没错,就是厌恶。
厌恶的出现和消失,都快得像道闪电,转眼便消失无踪。
可,崔珏看见了。
他仓惶起身,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走一气。
一边走,一边扇着自己的耳光。
“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的孩子?我是野种,我是野种,我才是野种,才是烂在泥里的人!!!
哈哈哈……老天爷,你玩我???玩我开心吗?啊?你开心吗?”
崔珏状似疯癫,整个人陷入恍惚,不断“啪啪”扇自己耳光。
崔琦不知何时退了出去。
屋里,如死人般大气不喘的王爷,和疯子般的崔珏,形成世界的两个极端。
父子陌路,说的就是他们吧!
西利尔边喝着茶,边将拉哇瓜的风土人情倒土豆似地告诉宋谨央。
“夫人,拉哇瓜的气候偏热,水果又多又甜。您若有机会去,我做您的向导,保管您玩得开心。”
“我老了,哪里还走得动?”
“……拿出您打人的劲头来,别说拉哇瓜,便是天尽头都去得。”
西利尔的侍女吓得在边上咳嗽,见主子看向她,立刻挤眉弄眼,提醒她小心说话。
岂料西利尔一头雾水地问她。
“你眼睛不舒服?明儿找个大夫看看。”
说完,转回头又同宋谨央聊起拉哇瓜的皇族。
尬得她的侍女恨不得有道地缝钻。
“咱们拉哇瓜不论男女,只要有才,都可以继承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