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宿听令!”
“娄宿听令!”
“跟上刚才离开的几人,务必保他们无虞。”
“是!”
三道身影穿窗而出,瞬间消失无踪。
“余下星宿听令,没有我的号令,不得轻易现身。”
“是!”
数道身影犹如突然出现般,突然消失。
整个小院,瞬间恢复平静,留下几盏在冷风中摇曳的灯笼。
若非空气中还带着一丝血腥味,崔好好都要怀疑刚才的一切是否真实发生过。
“夫人!锦衣卫而已,您为何如临大敌?”
“你可曾见过锦衣卫失手?”
崔好好一怔,面色渐渐泛了白。
一个没有双腿无法行走的人,是怎么来到相国寺的?
除非有人刻意为之。
她握着皮鞭的手,越收越紧。
来不及细问,无数有序的脚步声逼近。
孙承志一路跟着黑人羽,来到相国寺。
黑沉沉的山门犹如潜伏在暗夜里的野兽,张开大口,等着猎物送上门来。
“包围相国寺,一只鸟都不准飞出去!!!”
“是!”
今夜,他本想杀黑人羽,听说宋谨央留宿相国寺后,他立刻改变了主意。
他不仅要杀黑人羽,也要杀了宋谨央。
当机立断留下黑人羽半条命,一路引导他逃到了相国寺。
本想等他一入寺就杀了,可叹他命好,竟然有老相好救他。
也罢!
多留他些时辰吧,先结果了宋谨央,也是一样。
一个和离的女人,就算皇上册封其为镇国夫人,又能如何?
没有娘家依仗,没有夫家庇佑,还不是只有挨打的份?
宋谨央!
他咬牙切齿地暗恨。
凭什么她宋谨央害了人后,还能心安理得的活着?
她害惨了妹妹,害得她被世人耻笑,连带他也被世人唾骂。
不仅如此,她还害得他在锦衣卫举步维艰。
上次发生的事,引起了指挥使的疑心,夺了他大半的权力。
这一切,全拜宋谨央所赐!
他若不取她性命,天理难容。
他一路带队,沿着血迹寻到小院门口。
黑洞洞的院门大开,有一种请君入瓮的吞噬感。
他的心莫名地往下一沉,不安的感觉顺着脊背向上漫延,直抵心肺,冷得他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