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圆圆!你不要太过分!”李同门咬牙切齿,脸都气绿了。

“不卖啊?哦,那算了。”李圆圆说罢就准备走。

李圆圆心里默数:一步,二步,三...

“慢着!我卖!二百二十两!我卖!”李同门说话时的脸色异常难看。

“好!就喜欢和爽快的人做生意,来吧,银子我都准备好了。”李圆圆笑嘻嘻的拍手。

接着拿出了一个荷包,里面不多不少,正好二百二十两银子。

李同门这才看出李圆圆是早就算准了的。

他现在的心情可是比吃了屎还要难受。

但是现在再难受他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契。

李同门拿了银子就往家走,回到家把事情经过同一家人说了,李老太直接气的撅了过去。

给她灌了整整两大碗红糖水这才醒了过来。

二百二十两,还差八十两银子。

上午刘氏去把之前种在大宅子里的芦荟割了拿到唐氏那里卖了十两银子,现在就还差七十两银子就凑够了。

李老太靠坐在床上,神情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去 ,把柜子里的首饰都给我拿过来。”李老太的声音好似一下老了十岁。

中气不足,虚弱不已。

她用粗粝的手指把每个首饰的每一寸都细细摩挲了一遍,这才闭上眼说道:“都拿去典当了吧,再加上这些定是够了。”

李同门接过,又用布把首饰盒子包了好几圈,接着一刻不敢耽误就往城里赶去。

终于赶在典当行打烊前把首饰都当了,不多不少,正好七十两银子。

回到家,刘氏当着一家人的面把筹集的银子又数了一遍,确认数目没错。

李言墨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他挤了半天才蓄满了两眼眶泪,似是忏悔道:“祖母,还有娘,爹,小姑,二伯二婶,你们放心,全家人对言墨的这份情我不会忘记的,等我以后挣大钱了,宅子我再买回了,再给祖母买更多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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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墨大饼画的情真意切,在场的除了陈氏夫妻俩,竟都相信了他的鬼话。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赌坊的管事就带着一众人踹开了李家破院子的大门,李言墨把银子尽数奉上,这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而李大胜一家,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得知他没凑够赌债。

一伙人先是将他们家砸的一通稀烂,再把王大胜五花大绑请去“喝茶”。

王大胜的爹紧紧抱着王大胜的腿不放手,哭喊着:“你们不能带走我儿子,你们再这样我就报官了。”

为首的人一脚狠狠踹开他,冷哼一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就是喊天王老子来也没用!”

说罢,便把王大胜绑走扬长而去了。

妻子坐牢,儿子被抓走,王大胜他爹蹲在原地抱头痛哭。

翌日,王大胜家门口出现了一根上面带有小痣的手指,王大胜他爹顿时觉得天塌了。

这正是他儿子王大胜的手指,他儿子的手指上正好就有一颗这样的小痣,他断然不会认错。

在血淋淋的手指底下有一块白布,白布上写了一行小字。

王大胜他爹看完,全身力气像是被抽离了一般,整个身子直直的栽倒在地,无力挣扎站不起来。

被人发现的时候,身子骨都凉透了。

这件事震惊了全村上下,众人都唏嘘不已,就连李言墨都吓的烧了香,人这段日子也踏实了不少,任劳任怨。

“这王大胜也算是活该,被赌坊的人卖到边关去当兵役,这战场上凶多吉少,这怕是有去无回了。”

“是啊,去了那地方,能留块全尸就不错了。”

“哎,这赌钱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今日阳光正好,李圆圆正躺在椅子上闭眼晒太阳,听到经过的厨娘的聊天。

心中思绪越发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