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哈,诸位,本侯来介绍一下这位,乃是我在郊外狩猎时遇到的一位武术高手,实力强大,诸位也可互相认识一番!”
元国侯宫伯立刻将这“荣宏”介绍给了众人。
说到这,大家可能也清楚了,这荣宏到底是谁,正是那巡游边陲之地的洪坤,化名于此,只为戳穿元国侯等人的阴谋。
“啊……原来是荣兄,小弟也是习武之人,欲讨教一二,还望荣兄不吝赐教!”
其中一个壮汉很“客气”地站出来,手持一柄长枪,身上肃杀之气弥漫,很明显,此人是个练家子,还背过人命。
“好!还望阁下海涵!”
洪坤拔出腰间之剑,对着来人迎面猛砍。
“好胆!可惜剑招太过仓促……”
那人迅速摆开阵势,两手握住长枪横持于身前。
谁知洪坤的宝剑直接将那柄铁枪劈作两截,那人身上的衣服也被划得稀碎,胸口处一道血痕,鲜血淋漓。
“这……”
“不好意思,荣某天生力大,没有把控好尺度,望兄台海涵!”
原来海涵是这意思!
那汉子恍然大悟,其他的人也自知不是对手,纷纷退开,让出一条路。
元国侯眼中一亮,立刻吩咐下人去准备上好的酒食,他们兄弟三人要与荣兄一醉方休。
“想不到荣兄的实力如此强悍,刚刚那位,乃是小弟府中的枪术教习,竟不是兄长的一合之敌!”
“过奖了,还是那句话,不过是荣某的力气大了些,于此占优罢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荣兄的能耐!来来来,小弟敬荣兄一杯!”
数杯酒下来,宫伯,卿仲,仁叔等三位侯爵已是醉了八九分。
宫伯使了个眼色,蓝袍仁叔立刻起身道:
“叹命途之多舛也!我等乃堂堂西元公之子,现如今却人身自由都难得保障,当真是世道变迁,唉……”
仁叔三步一叹,情到悲处,甚至有另外两人为其伴奏哀乐。
“唉,不劳几位说,在下也是一般想法,空有一身好武艺,王上却不用,听信那什么天师的谗言,不亦悲乎?”
“诶!荣兄不可……”
宫伯已经醉了七八分,站都不易站起来,可他还是拉住荣宏的裤腿。
“宫伯兄,今日你就算把在下送入官府又如何?如今朝中奸佞当道,圣听蒙蔽,我等有志之士,难道不应奋起效国,拥护圣上么!”
三人等的就是荣宏这句话。元国侯宫伯一时间酒醒了七八分,袖口一甩,站起身来,神色激动道:
“好!既然荣兄也是有志之士,那我等也不掩饰什么了!我等确实有这个意思,集结我勤王之军,长驱直入,杀了那三个狗屁天师,清君侧!”
“荣兄的武艺超群!在下愿举荐荣兄为勤王军的先锋官!”
卿仲也顺势起身,向荣宏抛出了橄榄枝。
“好!那就谢过宫伯兄了,在下必当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
至此,此宴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一股近两年来形成,并蛰伏于边陲的势力逐渐展露于世间。
蜀仁王三年初,四支部队悄悄自边陲之地集结,人数超过四十万,朝着天遗城浩浩荡荡地杀来。
史称:百国靖难。
荣宏因为有勇有谋,深得诸侯们喜欢,在数名诸侯的共同举荐下,他竟成为了军中中郎将,旗下有骑兵两万,主突袭。
“荣兄请留步!”
一个身披铜甲的年轻人骑着战马从大军的后方赶来。
“原来是宫伯兄,宫伯兄来此,可是有何指示?如今秦国公有令,责令大军即日开拔,这可是正事,可耽误不得!一旦犯错,荣某可担待不起。”
“荣兄说笑了,小弟今日来此,不过是为兄长送行,还望兄长莫要嫌弃,饮下此杯。”
那年轻人一边说,一边让后面的侍从递来两碗酒。
“呼……好吧!荣某就为宫伯兄破例一次,烦劳宫伯兄代我向卿仲,仁叔二位贤弟问好!”
荣宏接过碗,一饮而尽,然后右手猛地一甩,将瓷碗摔得稀碎。
“善!小弟祝兄长旗开得胜,武运昌隆!”
望着荣宏远去的背影,宫伯下马躬身道。
荣宏一边赶路,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