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封了一位寡妇为妃,那寡妇还有个女儿,他自然知晓。
当时,朝堂之上,大臣纷纷上奏,认为此举不合礼法,恐遭天下人非议。
萧奕——这位为北辰汲汲营营二十几载的皇帝,生平第一次遇到想要之人,又岂会妥协,何况他亦不是受人掣肘的帝王。
统统驳斥回去不说,与此同时,这些试图阻挠的大臣,后宅中的腌臜,一夜间被揭开了遮羞布,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一时间,人心惶惶,众朝臣皆噤若寒蝉,谁人家中都有不能被外人知晓的事,自此,再无人敢有异议。
“乡野之人,终究是有些不懂规矩。”李德胜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嘀咕着,“竟然不知对殿下行礼,实乃大不敬。”
“规矩?”萧衍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他淡淡一瞥。
“孤觉得,你近来话多了些!”
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形的压力,压得李德胜喘不过气。
“扑通!”他连忙跪下,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奴才该死,求殿下恕罪。”他战战兢兢地说着,眼中满是惶恐。
萧衍转动了几下指间的墨玉扳指,眸光漠然,
“好了,起来吧!”
望着主子越来越远的身影,李德胜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跟上,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另一边的宁婉,一路快步至寝殿,刚踏入殿门,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姑娘!”
殿内顿时乱作一团,找太医的、去禀告的……
要知道,陛下可是交待过,姑娘不能有任何闪失。
———
东宫。
清香袅袅,寂静无声。
“皇兄!”萧明珠大咧咧的闯进来,脚步轻快极了。
“你知道吗,那个狐狸精……”
萧衍轻轻一瞥,萧明珠立时改了话音,“就是那个宸妃的女儿又病了,可真是个病秧子!”
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