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箐的内心是痛苦的。
虽然他平日里已经在接触五品符了,但这不代表他具备了可以参加五品符修认证考试的能力!
他和周述不太对付,原本也不是打算求助周述,而是打算求助何子鉴,他确实也去了。
他在何子鉴那里待了半日,见何子鉴为六品符修考试头疼的不行,还要指导他,他于心不忍,这才来到周述这里,想要碰碰运气。
虽然还没有请求,但他觉得周述会教他。
就周述表现出来的来说,周述向来不把拌嘴挤兑吵架这类事情放在心上。
这也是之所以他和周述说话,总带着些尖酸刻薄的原因。
一是他确实不满周述,二是他看出来了周述并不在意。
当初他初看出周述并不在意的时候,气的更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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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思绪,李箐敲了敲院子木门。
听见有人在外面喊他的名字。
周述不情不愿地爬起床,给人开门。
“你……”周述看见了李箐怀里的大纲,“……”
李箐道:“我来找你一起学习。”
周述道:“哦……”
学习伙伴都自动找上门了,这下不想学也得学了。
周述心中落泪。
这场学习一直持续到参加认证考试的当天。
周述白天跟着李箐一起学习,晚上偷偷磨练绣工。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7040破译绣艺,周述的绣工突飞猛进,一夜便绣出清秀典雅的竹子图案。
唯一差了点地就是,和衣服颜色款式不搭。
于是周述修改了修改,修改出合适的,便正式开始在衣服上做绣。
白天周述跟着李箐一起学习,硬生生在27天内大差不差地记住了60个七品符的制做流程以及用途。
但……周述炼制不出来几个……
进考场前李箐都还在安慰周述。
——没事的,等下一次考就好了。
“……”
这一场认证考试长达十五天,但三天后就可以提前交卷。
于是第四天,周述从考场出来了。
他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沿着草坡走了下去。
周述坐在草坪上,这一刻他的内心非常平静。
就像很多年前参加期末考一样,考完就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他躺在草坪上,不知道何时睡着的,有人在拍他的手腕。
他脑海里响起声音:“你在哪里?”
周述一个激灵醒了,脑海里的声音分明是时明立的!
周述睁开眼就看见阮文易在研究他手腕上的银镯子——时明立给的通讯工具。
银镯子正散发着微光。
周述右手食指并中指按住太阳穴,回时明立道:“抱歉,我不小心碰到的,我还没有那名女子的消息。”
说完,周述切断了通话。
他迅速将手从阮文易爪子中抽出来,阮文易向银镯子中注入了灵力才会激活镯子联系到时明立。
“你怎么在这里?”
“奇怪。”阮文易没有回答他,而是呢喃了这么一句,“为什么没有出声?”
——当然没有,声音传进我脑子里了。
周述无语。
“你知道是通讯法器还乱动?”
阮文易笑笑,道:“没见过这么精致的通讯法器,好奇。”
周述:“......”
周述站了起来,整理衣服。
阮文易道:
“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认证考试的第四天吧,你出来的这么早,看来很有信心啊。”
周述道:“也有可能是我本事不到家,见到试题颇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不是吗?”
“这通讯法器是谁给你的?”阮文易追着周述,问道。
周述道:“时明立。”
阮文易笑道:“没听说过,是个人?”
周述道:“是个人。”
阮文易跟着周述走了一里地,周述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周述忍无可忍道:“你为什么跟着我?总有原因吧?别说你和我同路。”
阮文易笑了笑,如瀑马尾随着他的动作轻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能控制血液。”
周述看着阮文易。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他差点忘记了,另一块记录了白云城中事件影像的白水晶在眼前这家伙手上。
周述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到现在也还没有琢磨明白。”
阮文易的手揽上周述的肩膀,笑嘻嘻道:“没关系,咱俩一起研究研究。”
于是回家回到一半被阮文易拐到了傀儡阁。
周述是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