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温芙蓉在当白孤的小妾时就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现在被抬上正位,越发的趾高气扬。若是忽略她故作姿态出来的悲伤,也是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
可是那满面春光和得意即使再压制,也能从眼睛里透出来。
温芙蓉笑着寒暄:“近日自然是与往常一样,好着呢。听说程老爷喜得一子,这几日我们实在太过于繁忙还没来得及道贺,这下可好,既然程老爷来了,坐下一起吃顿饭再走也不迟。”
程舟在心里叹息,嫡女尸体未归,可白府上下都好似不以为意,白夫人说是繁忙,却依旧笑如春风,悲凉,可叹。
“夫人,我此番前来,是想悼唁白小姐,白小姐自幼才识过人,她离世了,我这个喜爱诗词文人的老头子着实惋惜,饭我就不吃了,我烧炷香就走。”
这里的气氛让他有些压抑,他为白温冉难过和庆幸,一个被沧州女子争相效仿的才女,却生在这样一个地方,无异于折了她的双翼,让她空有能力却不能飞翔。
庆幸的是白府还不知道白温冉还活着,庆幸白温冉来到了自己的府上。
温芙蓉的笑容立马下去了些,那个死丫头死都死了,居然还有人专门来上香?
程舟终于见到了那个灵堂,有些怀疑那个下人说的狭小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灵堂说小吧,放着无数白家历代的牌位,说大吧,却容纳不了一个小小的牌位。
程舟随意插了三根香,拜了拜。
他深深看着墙壁上悬挂着的画像,都说恶人自有上天收,可向来好人不长命,若是白家先祖有灵,还是先清理门风吧。
比起富丽堂皇的白府,程舟的府宅就显得清寒许多。
随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程舟在时颜的房门口来回踱步,该如何开口呢?
终于他鼓起勇气,一把推开房门。
“颜儿,我有一事,需与你商量……”
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话又落在了肚子里。
“你回来啦?”
时颜将怀中抱着的时蕴交给了旁边乖巧坐着的帝笙落,为程舟拿上了一件大袄,踮脚轻轻披在程舟身上。
夏天的雨阴晴不定,程舟回家的路上被突如其来的雨淋了个正着。
“你们这是?”程舟看了看时颜,又看了一眼抱着时蕴带着微微笑意的帝笙落。
时颜命令女婢拿来了热茶,边倒茶边回答:“今早我看见有女婢为一处客房送吃食,可你天亮就出了门,我实在奇怪,便发现了小冉。”
程舟悄悄看了一眼白温冉,她低头正哄着孩子,眉眼温柔无比。
他放低了声音:“你可知,她的身份?”
时颜将杯中茶递到程舟手里,也放轻了声音:“与我聊天时,她已经告知了我她是如何来到咱们府上的。这孩子着实可怜,我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