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月细问,万一再有人把这孟婆骗了,等以后她恢复记忆,不得斥责自己?等他打回了天族九重天,这都是人脉啊。
“他名楼阙,是只妖。”
镜月喝着茶:“楼阙啊,妖啊,无事。”
喝了一口他又回过神,再确认了一遍:“楼阙?妖?”
凤兮点头。
镜月却眉开眼笑:“楼阙好啊,你放心,多多接触。”
“怎么,你认识他?”凤兮也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认识,怎么不认识,他是个好人。”镜月面不改色地忽悠,看吧,上天都注定好的缘分,不管怎么样,都会相遇。
他都把人误打误撞带到这里来了,这都能遇见,可见月老绑的同心结有多结实。
路沅霄足足十年后才归来。
再归时已到了寒冬,雪花飘零。
“与妖族的结界日渐薄弱,若是瀚海依旧固步自封,终有一日,结界消失,妖族会举力踏进瀚海,到那时,该如何抵挡。”
路沅霄与一人站在檐下,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此时羽卿面容极为年轻,说起话来也没有之后的深沉。
“你何时飞升?”羽卿没有回答路沅霄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路沅霄仰头闭上眼,纤长的睫毛上落了雪。
“春天是个好季节,等等春天吧。”
“你飞升后,自有人肩负起你的担子,你也知他们会做的很好。所以你并不是想要一个答案,而是想要我的态度。”
依照路沅霄的性子,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他绝对会放弃飞升,留在瀚海。
路沅霄睁开眼睛,笑了笑:“小羽卿可真聪明。”他转头对上羽卿的眼睛,那双眼睛狭长而美丽。“所以我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吗?”
羽卿别过头,头顶长出来一双毛茸茸的雪白双耳,一抖一抖的。
“你知道的,我的命是你的,我当然听从你的一切决定。”
无论对错。
“有一人,名凤兮,还有帝子降于中央域,可得你多多注意了。”他左手又动了几下,星芒闪动:“千年后,瀚海的结界可破,在此期间,极光宗和音玦他们,还得多多有劳你了。”
羽卿笑着摇头:“何必如此。你不说,我也知晓我该做什么。况且音玦和若风,他们天赋异禀,一个承了你的推演之术,一个承了你的剑道,倒用不着我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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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费心的,可不止现在。”
“自然,无论如何,我都会确保他们无恙。你可知,若风那孩子实在天赋绝佳。你几月前才砍来那玉苍峰头立在剑道阵入口留下剑意,如今他已经参悟几分,不过对上音玦,却还是输。因为音玦每次都能算出他要出的剑招,也是可怕。”
路沅霄有些骄傲:“那当然,也不看是谁教出来的徒弟。”
羽卿笑:“也是,不着调的师父怎么会教出如此有礼貌又乖巧的弟子?我觉得我占大半分的苦劳。”
路沅霄拍拍身上落的雪,弯起眼睛,眼神璀璨:“好了,苦劳是有,但没奖励。”
“此后困难有很多,但我相信,你们可以打破结界,瀚海也从来不是三千界的废弃之地。”
春风十里,暖意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