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之上,士兵们拿着剑弩,瞄准城下乌泱泱的大队人马。
兵马中间有一顶华丽的轿车,里边的人看见城墙上的那一抹红色,阔步走了下来。
他的脸上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原本有些俊俏的脸因此显得狰狞可怖。
“明珠公主可算舍得出来了,所寄之信一去不回,我就只能亲自来找你了。”?索对着城墙上的人大声喊。
那封信,正是凤兮之前收到的那封。
信中提及了和亲之事,也以楼阙的姓命来要挟,说他的剑,差一点戳穿楼阙的喉咙。
“不过我现在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索露出恶魔般恶劣的笑容:“等我坐上这中央域的龙椅,这天下、你,什么不是我的呢?”
凤兮道:“痴心妄想。”
“不知道你们在不在意这楼阙大将军呢?”?索手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慢慢走到绑着楼阙的马车旁边,刀背轻拍着楼阙的脸颊。
凤兮心里一紧,虽然看不见眼前的情况,但楼阙的处境肯定很危险。
帝焕站在一边,面色如城墙般坚毅,但于国于家于友,他实在愧为一国皇帝。
他们是这座城墙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们得保护好城内的百姓,只要有一个人记得中央域皇朝,皇朝就不会灭。
“小兮,父皇很抱歉,让你来承受这些原本不该由你来承担的。”帝焕那双眼睛里,是决绝。他可以战死,但他的女儿,得活下去。
白绫纱遮住了凤兮的眼神,她轻拥帝焕:“女儿从未觉得这是枷锁,若非父皇和母后,女儿说不定已经冻死在了那个路口,是你们给了我新生,所以父皇,你不是一个人。”
所以,让我们一起面对吧。
帝焕听懂了,这是父女之间的默契。
“誓死不开城门!除非我们,全都战死!”帝焕警告一旁蓄势待发的御林军,然后气势迸发,跃下了城门。
随之而动的,是从城门口涌出的士兵。
与其被困死在城内,还不如拼尽全力一搏,战死沙场也是一种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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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玩味地收起插在楼阙肩膀的匕首:“鸟儿出笼了。”
轻飘飘的一个手势,却瞬间风沙弥漫,战车滚动,楼阙的耳边,只听得见摇旗呐喊的声音。
凤兮握紧剑,白凌纱下的浅蓝色眼睛散发出一股力量,蔓延至全身。
眼里的蓝光氤氲,凤兮第一次觉得这双眼睛不是拖累。
“你的眼睛?”帝笙落看着眼前的一切,却对凤兮的眼睛感到好奇。
身边的凤兮只是低眸看着被绑着的楼阙,伸出的手却直接穿过了他的脸。那时她站在城墙上,连楼阙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怪不得直到最后,他不也让我看见他的样子,真是个大傻瓜。
她这的前半生,只看见了楼阙三次,最后一次,是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