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又干什么了,让季景洪龇牙咧嘴的,恨不得扑上来撕了你。不过那杯子是琉璃脆玉做的,价格可不便宜呢,不知道他赔不赔的起了。”宁月白对帝笙落说。
帝笙落举杯喝了一口月光醉,这酒恰如它的名字,酒味清凉如雪,不灼烈,却又唇齿留香,后劲十足。
“我不记得了,我做了那么多事,怎么会桩桩件件都记得。”帝笙落放下酒杯无所谓道。
“你看这是什么?”她将放在桌上的剑递给宁月白,一脸傲意,像一只求表扬的小猫。
宁月白接过来,摸向剑鞘,淡蓝的剑鞘如月光照射在水面般波光粼粼,上边又镶嵌着数颗圆形的昂贵的彩色玉石,耀眼华丽。
他看向剑柄,纯冰的剑柄上刻着繁杂的蓝色纹路,一直延伸向剑身,其上还有一朵雪花样的雕刻,上边刻了很小两个字,苍劲有力,却让宁月白瞳孔一缩,让他放弃了拔剑的想法。
略微震惊后,宁月白将剑还给帝笙落,目光柔和充满忧色:“阿落确实厉害,可去找四长老医治过?”
帝笙落伸手将剑收回去,眉眼间全是傲气和自信:“凭我的实力,小伤而已,几颗丹药就能解决。”
宁月白眸底露出宠溺,摊开手心拿出几瓶丹药,“你每次出去我都对你说,凡事量力皆可,不可逞强。可你又哪次真的听了我的话?”
帝笙落笑嘻嘻地接过丹药,一双凤眸微弯明媚漂亮,恰似海棠醉日:“能做到最好我便要做到最好,反正师兄也总会给我带丹药。”
宁月白曲起手指要敲帝笙落的额头,却被帝笙落歪头躲过。
宁月白柔声轻叱:“不是每一次我都会及时的在你身边,就像这次去剑岭。”
“可你托大长老将丹药给我了,之前我每次历练回来,我见到的可都是你。”帝笙落拉着宁月白的衣袖反驳。
宁月白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也是,他能做的,也只有在她归来时,就像现在一般,带给她些许丹药。她的伤,她的痛,他却不能分担分毫。
极光宗包厢的另一张桌子上,几个弟子坐在那里说着悄悄话。
佑安的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一会看看前方背对着他的就连背影都不敢亵渎的帝笙落,一会看看低头浅笑的宁越白,一会又看看身边温和淡雅的盲女。
身边有弟子疑问:“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的眉毛和眼睛都已经唱了半天戏了。”
佑安悄悄说:“所以你们不好奇小师叔和二师兄的关系吗?美酒歌舞,花前月下,郎情妾意,眼神缠绵。任谁看他俩都关系匪浅好吧。”
“可这又关你什么事呢?俊男美女,实力顶配,佳偶天成啊。”一位女弟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