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还没有从刚才的伤心呆怔中缓过来,却听到南楚皇这一句如同晴天霹雳。
直击他的脑门儿:“……父……父皇你……你说什么?你说……你说萧泽没有……没有中过血候?他的血……也解不了……解不了……血候之毒?”
南宫羽难以置信的重复着南楚皇的话,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是,当年之事本就是一场阴谋……”
南楚皇后面的话越来越小,他的耳朵里渐渐响起一阵阵嗡鸣,听的越来越模糊。
自他穿越过来刚睁开眼睛,就开始经历生死,正当感激完上苍,想要重新好好活一回、活下去的时候。
又被人算计成一颗棋子,他愤怒、不甘、不服!
面对着随时都会要了性命的血侯之毒,他没有颓废认命,更没有卑躬屈膝的祈求。
而是孤独的一个人承受着所有,开始自救,并为此处心积虑的步步筹谋。
最后,生机终现,萧泽的血成了他能活下来的唯一指望。
就在“生”的光亮已经浮现时,南楚皇刚才的话如同一片刚落下的夜幕一样,将这唯一的一丝光亮重新遮住,天际重新回到最初的夜色,而黎明再也无期。
“父皇会保证最充足的解药,控制你体内的血候之毒,羽儿,是父皇对不住你,对不住你的母妃,两国顺利和亲后,父皇会晋封你的母妃为贵妃,迁入皇陵……”
南楚皇说完走出外殿,走出宫门,直至簇拥的随行宫人全部消失不见。
南宫羽扶着桌角,身体虚浮的实在支撑不住,不得不重新半跪而下。
大脑已是一片空白,眼神空洞地看着偌大却空旷的宫苑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