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心中窃喜,原来并未命丧,这样处理起来便轻松许多。
“侯夫人,你可有证人或物证?”他问道。
姜怀虞抬眼回应:“我确有证人。”
廖煜礼听闻此言,内心忐忑不安。
母亲明明告诉他姜怀虞手中无证,不知她从何处寻得此证人。
裴大人随即下令:“带证人进来。”
一位形容猥琐、穿着破烂的年轻人被衙役带上了堂,他畏畏缩缩地瞥了一眼廖煜礼,随即跪倒在地。
“草民拜见裴大人。”他谦卑地行礼。
廖煜礼一见这年轻人,原来正是自己先前试图拦截卫奉晖时雇佣的那人,那次行动并未遂愿,他对这个人并不惧怕,于是心态放宽,面露不屑。
姜怀虞目睹廖煜礼的神态,愤怒至极,内心的怒火仿佛要将廖煜礼撕裂。
“大人,此人是廖煜礼雇佣的打手,正是他下手将我儿双腿打断,被我家的护院当场擒获。”她义正辞严地道。
廖煜礼听闻此事,面色骤变,“你这恶毒妇人,屡次三番污蔑我,先是说我杀死了你的儿子,实际上他只是断了双腿。现在又拉拢个无关之人,冤枉是我下的毒手,你这是何等恶毒。”
姜怀虞稳坐轮椅,目光如刀,瞪着廖煜礼,咬牙切齿地道:“此人确实是廖煜礼高价雇佣的打手,他收受了五十两银子,承诺在我儿放学途中设伏,几乎将我儿置于死地。”
廖煜礼明白姜怀虞的计谋,不过是想混淆视听,将初次雇佣之人说成是第二次的凶手,以此嫁祸于他。
“大人,我不得不承认,我与卫奉晖之间确有旧怨,然而这些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纠葛,绝无威胁生命之虞。至于我上回确实雇人对他进行围攻,但那次卫奉晖幸得家中护院相救,毫发无损,而他如今身受重伤,绝非我所为。姜夫人,请您勿要以偏概全,将我首次雇佣之人误认为是造成卫奉晖残疾的元凶。”
姜怀虞见卫奉晖不为所动,便添油加醋地向裴大人进言:“大人,切勿仅凭廖煜礼一面之词定罪,凶手怎会自承其罪?此人正是廖煜礼二次雇佣,用以折断我儿双腿的罪魁祸首。望大人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