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简突然嗤了一声。
不过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贴上来的那个本事了。
傅又亦看不透云简在想什么,准确来说他低着头根本看不到云简的一点表情,只能感觉到对方不甚在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又轻又淡。
不像是其他人看他时的那种或敬畏或厌恶或嘲讽或恶心的那种,是他从未经历过,却如鱼类入水一般的畅快舒服的眼神。
他被她看一眼,就像是落入水中。
突然听到云简嗤了一声,正在勾着衣服往下套的他身子一愣,以为是云简不耐烦了,赶紧往下拉,衣服上的链子却不小心勾住了他的头发,在感受到发丝被勾住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动不动。
“怎么?”云简蹙眉问他。
“头发……勾住了。”傅又亦慌乱又无助地说,发现画被偷走时他都没这么慌乱,好像头发被勾住与他而言比画被偷走要重要多了。
云简起身到他身后,垂眸用手一点一点将他的长发整理起来,感受到勾住的力道时就停手,错过这一段,把剩下的发丝全都用一只手束起,偏头开口。
“皮筋。”
傅又亦说:“在我兜里。”
云简便偏头垂眸,指尖伸进傅又亦衣服的兜里,轻轻一碰,眼前的身体却突然一颤,带着哭腔轻轻说。
“……痒。”
还真是大小姐,一身毛病。
云简轻微嗤了声,懒散道了句:“知道了。”勾住皮筋的那一刻却突然恶劣因子活跃起来,那双眸子一勾,轻轻又碰了一下。
“啊……!”傅又亦急促地低喘了一声,下意识想蹲下却被云简抓着头发,云简在意识到他的动作时另一只手就突然揽住了他的腰将他向上一拉,傅又亦就撞到了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