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房间骤然大亮。
云简靠在床头软背上,手从壁灯开关上放下。蹙着眉,不过短短几天眉心已经有了道浅浅的痕迹。眼眸闭得很紧,缓了会儿才睁开眼。眸中的血丝非常明显。
她依旧非常烦躁的起床,面上的不耐基本都没有隐藏过。看了眼时间,进入酒店房间里自带的浴室,拿了昨天临时买的一次性洗漱用品对着镜子开始洗漱。
镜子里的人短发凌乱,眼尾耷拉,懒恹恹的神情配上莫名暴躁的眉心,怎么看怎么像是个一点即炸的炮竹。
不过用莫跃的话来说,哪怕简哥真的是个炮竹也是个长得最好看的炮竹。
云简用凉水冲了个头,清晨的凉意成功使她做了一夜梦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到镜子前把黏在脸上还滴着水的发丝一把撩上去,露出了右眼下一直被头发遮挡住的那颗小小的泪痣。
她没吹头,冰凉的水渍滴在脖颈后总能使她保持冷静。
然后换上了昨天刚到Z市随便买的黑色衬衫——正是昨晚的那件。衬衫上沾染酒吧的酒味儿已经被她清理过了。也顺带清理了那雪一样的味道。
想到昨晚那个种种行为都很奇怪举止言谈又与那些家族大家闺秀教养模式一模一样的洛俞,云简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