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睫毛动了动，她慢慢睁眼睛却不敢去看那张脸，只盯着眼前那身玄色锦袍，她张了张嘴，落云双手早已成拳，即使握紧了也还是忍不住发抖。

终于，落云好像冲破了什么，抱着眼前这个人用力将脸埋在怀里。

那人轻轻摸着落云的头发，边拍背笑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落云痴痴笑了下，泪水滚动，带着哭音反驳“我才不是爱哭包，这么久了，我也没哭过两次，”

他笑了，音腔中带着浓浓宠溺“我知道”

落云将脸埋在他怀里用力吸了一口气，良久，半带回忆的轻轻诉说“我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你们，可现在看来，原来一切都那么清晰。”

那人顿了顿，笑道“说什么胡话呢”

落云也没理他，自顾自说“母亲走了，你也走了，你们让我一个人在这世间漂泊，你们怎么那么狠心”

“你知不知道我自己给自己创了个梦境，梦里我可厉害了，谁也不是我对手”

“每天坐在云巅之上喝着小酒，看月升日落，兴致来了批批奏折”

落云轻笑道“你还是那个鬼样子”

笑完又顿了顿，略带迷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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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落云眼神迷茫的想了想，悲伤慢慢侵袭着她的大脑。

她抬头泪水模糊了视线，让他看不清眼前人，又伸手去摸他的脸。

她哭了，哭的很大声，她突然用力拍打眼前这个人，用力骂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那个你不说话”

“你回答我，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啊”

落云边哭边质问，这样很久，久到天地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

哭着哭着落云又笑了，自嘲般回答。

“因为你死了”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对吧”

“对吧，呵呵”

落云笑着擦了眼角的泪，眼前的事物清晰起来。

落云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她看着那双眼睛，眼睛里照映出自己的样子，落云摸着她的脸。

“暮枫，你说，我们要是一直留在幻境里那该有多好啊。”

“可惜，他们非不让我们如愿”

“非要打碎那些”

“即使它只是一场梦”

落云说到这里突然脱了力。

她退后两步叹息道“暮枫，你已经死了”

“母亲也死了”

“你们拼了命保下我这一条命，虽说这世间我已没什么值得留恋，却也不想此生就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