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不能献祭，但这话从千尘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吗？

轻皱眉头，右手抬起下意识搓了搓，动了动，组织组织语言，冷鸢这才开口：

“你能不能把事情说得清楚一点？我大脑略微…没有…转过来弯。”

其实今天是很想嘲讽一下冷鸢的，但他貌似发现，自己的面部表情有点控制不了。

糟了，自己就是要面瘫的前兆呀。

这要是把原因说出去，别说别人把我当神了，当神经病都有可能呀！

“简单来说，你们这方世界的位面之主力量已经不足以再吃上你们世界的运转，能量供给不足，死亡怨气开始躁动，污染可能会大面积增加，灵气反倒会下降，而这导致的结果不言而喻，你们死界已经没有时间了。”

微微沉默，冷鸢脑中过了一遍千尘话里的含义，这套有些落寞屋无奈地点头。

“我知道的，所以我师傅才没有权利阻止释放星塔的魔兽，哪怕他的想要什么都不可控。”

作为身居上位的强者多多少少都有支配欲和掌控欲，谁不希望自身能驾驭一个强大的力量，为己所用呢？

当初冷鸢师傅冷钧枫就是因为怕人类驾驭不可掌控的事物导致自取灭亡。

可渐渐的他发现时间实在撑不住了，意志也慢慢动摇，他知道身为虚陵大长老，他有责任也有义务拼尽一切保护自己的家园。

但内心的坚持，去让他无法主动实施这个方案，只能眨一只眼闭一只眼，表示默认。

所以冷鸢到现在才一直不收干扰。

而目前来看，连位面之主都撑不住了，他……又该怎么办呢？

“就算献祭，我仅仅是一个神境，不提能起多大作用，况且就算成功，有魔兽的存在，其它势力找上门的几率不大，但虚陵的许多长老已经认同这个方案。”

“战乱永不止，灾祸不绝，亲处穷苦之实，心有欲望之绪，结局无可避免。”

千尘也不是不能理解，死界长长困于这个灾厄之地，心中本就有不甘，病痛侵蚀他们的身体，妻离子散，外人不帮他们，而且本身高层战力并不弱于其它维度世界。

心中就会在想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过的不好，而且比他们更加努力，却依旧没有个好结果，嫉妒和不甘的情绪涌上心头。

生活磨灭了理想和远方，如今终于看到一抹曙光，而且还是在此界快要坚持不下背水一战的情况，这个时候还谈些什么？

有实力，无退路，这个时候再出来调和，是不是有点为君子了？

万年，十万年，百万年，甚至更久，这到底熟黑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