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在这里,只有你死在这里,我才能顺利的登天而上...向仙人许下愿望。”似是想通一切的青鸾不再看向远方的柴门,而是紧握手中无前,用着无比怨恨的目光对着与破云交战的流水,似是憎恨着流水...让青羽消失在她的世界之中,甚至是憎恨着流水...为何一次又一次的阻拦在她的身前。
为何是一次又一次的阻拦?青鸾很是好奇这种想法从何而生,不过也是忽然想到...流水似是将自己斩杀在这伟岸的雕像之下,亦是将自己斩杀于七重天的繁花之间,甚至是将自己斩杀在灼热的熔岩之旁,尚是将自己斩杀在华丽的殿堂门前,亦是将自己斩杀在仅距仙人一步之遥的台阶之间。
不知种种想法从何而起,却是让青鸾瞬间感受到了一次、两次、百次...甚至是六百二十三次死亡的痛苦,而这些痛苦则是促使着她...一定要将流水击杀在此。
青鸾无言,仅是带着略显狰狞的神色于瞬间化作流光,奔向远方仅凭声势即可撼天震地的战场,亦是加入了那如若神灵交手的战斗之中。如若破浪轻舟,于一瞬而临至流水之左,与流水之右的破云形成了合围、夹击之势。
无前有芒,是青色光芒,亦是无上锋芒,仅于刹那即化流光并对流水脖颈横展而去。
拳携烈火,是赤红烈火,亦是炙热之色,仅于一瞬即化风雷并对流水腰腹猛击而去。
无前在左,火拳在右,流水可退却也未退,仅于一瞬舒展背后双翼,致使苍穹钟声再起,亦使明光再度洒落于躯,且使似若天威的无上冲击再度激荡而出。
天威之下,青鸾瞬失一往无前之势,破云亦失拳上火光,二人似于同瞬沦为不具丝毫力量的凡人,亦于天威之下倒飞而出,待落地翻滚许久、咳血无数,至远方驻。
明光之下,流水未曾追击,仅使双手共握阔空并高举过顶,使漆黑之芒不断凝聚于刀身之上,待至殷实、充盈,即于一瞬而落,猛斩于脚下大地之上。
啪!漆黑裂痕辞刃,如若浪潮激荡而出,不仅覆于地面之上,亦于虚空之上蔓延、奔袭而出,且随蔓延之时更有似若瓷器破碎之声不断响起。
裂痕如潮,亦似千军奔袭,仅于一瞬即至青鸾、破云身前,且在二人尚未起身之际便攀附于腿足、身躯之上,致使其身躯如瓷将碎、裂痕遍布的同时,亦使鲜血于裂痕之中不驻喷涌而出。
裂痕如潮覆地而过,且在尚未消散之时,破云即于一瞬而起,虽然面上已是化作了尘、血交织且是裂痕交错的模样,却也正对远处尚未起身的青鸾,展露了无比阳光的微笑。微笑未止,破云亦于刹那一瞬于脚下展现爆破,并借爆破之威冲上裂痕未覆的苍穹、天际之上,亦使耀眼火光瞬起...那于半空高扬的腿足之上。
脚掌对天,足踝对地,腿似利刃携开天辟地之威。
身携烈火,如阳在天,且携崩碎世间万物之势,正对大地直坠而下。
不知破云一击有着怎样的威力,却有浓烈的惊惧之意,似是发自本能的瞬起于青鸾心头。翘首仰望那如若烈阳般将正方天地照亮,且以极速直坠而下的身影...青鸾未展丝毫迟疑、犹豫,纵是重伤且未愈,亦是化作流光对着远方柴门之后逃遁而去...
不知为何要逃,但无论是心中的直觉,还是破云于之前展露的微笑,都在无形之中告知青鸾...破云接下来的一击,即是十载岁月之前,致使苍穹崩碎的原因。
不知为何要逃向柴门,但青鸾心中的直觉却是在告知她...此方天地无物不可摧,唯有柴门不可毁,只要逃至柴门之后,便可于破云此击之下幸还。
破云似若烈阳拖拽如尾烈火,于苍穹直坠而下,那竖劈而下的腿足亦是承载了心中所有的信仰,以及体内一切的力量。流水见状则是再展背后黑白交织的羽翼,使钟声起于上苍,亦使上苍降下明光,且有浩荡天威宣泄,正对八方激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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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荡天威似可消除世间一切能力,致使破云周身烈火呈现摇曳之感的同时,更是产生了明显萎靡、暗淡之意,可纵是如此...火光也依旧不曾消散。
也许“天威”因使用次数过多而不及当初浩荡,也许是流水因消耗太多而导致“天威”不及之前,但无论如何都是未曾阻挡破云落地,亦是不曾将那携带开天辟地之威的腿足拦截。
腿足竖劈,正对流水天灵而落。而流水则是竖起双翼,抵挡于天灵之前、腿足之下,致使破云那足以崩碎世间万物的一脚,瞬劈其上。
砰...!
虽不知黑白羽翼是否将腿足成功抵挡,却见强光瞬起掩没二人身形,而八方百里大地亦是尽湮于强光之中。待强光宣泄一瞬,亦见似可灭世的耀眼火光如若菌盖迎天,随后方有撼天震地的巨响伴随足以湮灭万物的冲击,如若飓风惊涛般正对万里大地席卷、宣泄而去。
火光尚未消散,大地亦是尚未停止动荡,即有漆黑裂痕如若雷霆横空,亦似巨木无叶之冠,以火光中心、菌盖之下扩散而出。裂痕遍布于虚空,不仅于刹那遮掩了苍穹、覆满了大地,更是于一瞬撕碎了如菌的火光,且随火光同消同散于动荡不已的天地之间。
火光消散,大地已至赤红滚烫之相,不仅如若碟盘凹陷千里,更有赤红滚烫的熔岩覆于其中,且是如泥似水般缓缓流淌。
“碟盘”中央,流水虽是成功挡下破云一击,但周身血肉却已至模糊,鲜血亦似溪流而下,身后双翼羽毛不仅大片脱落、破碎,更似硝烟、白雪交织一般,于八方缓飘而落。
破云尚是安好,此刻正立身于“碟盘”边缘,于高处正对流水俯瞰而下,似火长发虽是暗淡了不少,但面上微笑却依如暖阳。却也不知是在用微笑面对着残酷的战场,还是在用微笑面对着流水未败的现实,或者说仅是在用微笑...比肩烈阳。
流水...不曾动用那漆黑裂痕的力量,也并未动用羽翼带来的浩荡天威,仅使寒芒瞬起于阔空刀身之上,似若青鸾所持无前那般,发挥着仅属兵刃自己的力量。
退,一步海阔天空。
进,一步天涯咫尺。
凭,一步进退,致使敌人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流水已将背后那残破不堪的双翼收回了体内,且于赤红滚烫的大地之上傲然而立,血肉模糊的身躯虽是尚未愈合如初,却也展现出了强烈的自愈之意。
双手紧握于阔空刀柄之上,亦是再度将其高举过顶、锋指上苍,双腿已是并拢,双足亦是踏于前后。
身似长枪,长刀如锋,周身气势稳如山岳,思绪缥缈似羽盈轻。
双目已是闭合,腿足则如风雷,于顷刻一瞬向前踏出...一步。
流水身形未动,手中阔空却是瞬落而下,虽与破云相隔足有千里,却也凭借这看似寻常,却因阔空之能而不再寻常的一步,将这千里之隔化作了咫尺之距。
噗...
阔空瞬落,千里之外的破云尚未知晓发生了什么,即有斩击之痕瞬起于身,且是自额前而起,斩破面门、左眼、左膛、直至腰腹方止。
鲜血于刀痕之中迸溅而出,而破云亦是在第一时间向后退去,不过让他措手不及且无法理解的是...纵是退至数里之外,甚至是凭借着“碟盘”地势消失于流水的视线范围之内,但那莫名而至的斩击,也依旧是再起于身躯之上。
啪!阔空长刀依于流水手中瞬落,似若仙人执剑遥斩万里,使破云不仅来不及躲闪,亦是无从、无处躲闪。
破云腿足仅在一瞬便突兀而断,而他也未等重生、自愈,便凭借着单足继续遁向远方。虽不知流水此刻施展能力为何,但直觉与经验却是在告知着他,这种能力应当有着某种限制,例如说...距离、次数等。
也许破云并未想错,阔空之能的确有着限制,但所谓的限制却也并非是距离或次数,而是...敌人的数量。
天涯咫尺,仅能作用于一人身上。
海阔天空,也只能作用于一人身上。
两种能力,可凭一步进退而转变,却也无法同时使用,且无法在发动能力之时而使用、加持自身能力。
虽然有着多种限制,但流水却也没有必要去说或刻意展露些什么,也没有必要将能力的原理告知敌人。例如说...流水至此也是不知,破云的能力究竟是火焰还是烈阳,是爆破还是炮火离膛。
流水依是傲立“碟盘”地势中央,且使手中阔空接连化作流光、寒芒,接连闪烁于身躯之前,而那接连不断的斩击亦是跨越千里,使迸血刀痕接连起于破云身躯之上。
此刻青鸾已是于柴门之后、尘埃之中起身,并对远方战场遥望而去。虽不见“碟盘”地势中央的流水,却是得见那似是束手无策的破云,以及接连突兀乍起其身的刀痕与鲜血。
见破云失势,青鸾即于一瞬而动,身似流星瞬跨千里,紧握无前而于“碟盘”边缘跃起,呈一往无前、无物不摧之势,正对流水当头劈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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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前迎面,流水却也未曾抵挡,仅于瞬间向后撤出一步,且于同瞬将手中阔空再度高举过顶,更是将那紧闭的双眼于一瞬而睁,且对身前青鸾直视而去。
青鸾身形于流水注视下瞬驻,手中猛然而落的无前亦是瞬停在其面门之前,虽然相隔仅有一寸,但这一寸却也因阔空之能,而化作了海阔天空之距。
身躯,并非是无法移动。
无前,也并非是无法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