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南宫辰与右相嫡女彭迎春订婚的消息,就像一阵狂风,迅速席卷了整个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这门亲事,人人都夸赞这是良缘,右相府有了太子这门亲事做依靠,往后在朝堂上的地位更是稳如泰山,而太子有了右相及其身后势力的助力,对于巩固他的东宫之位那可是如虎添翼。
可这一切,对于林晚来说,却犹如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里。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林相府,径直走进自己的闺房,“砰” 的一声关上房门,便扑倒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这些日子以来积攒的委屈、不甘和绝望全都宣泄出来。
柳氏听闻女儿这般悲恸的哭声,心急如焚,赶忙来到林晚的房门前,一边敲门一边焦急地喊道:“晚儿,晚儿呀,你这是怎么了?快开门让娘进去呀。”
林晚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柳氏等不及,吩咐丫鬟拿打开房门,快步走到床边,看着女儿哭得红肿的双眼和那憔悴不堪的模样,心疼得眼眶都红了。
她坐到床边,轻轻扶起林晚,将她揽入怀中,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慰道:“晚儿,别哭了,娘知道你心里苦,可事已至此,你再这么哭下去,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林晚靠在母亲怀里,抽泣着说道:“娘,为什么?太子殿下明明答应过我会给我名分的,可他怎么就去和彭迎春订婚了呢?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她呀,难道就因为她是嫡女,我是庶女吗?”
柳氏听了这话,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她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呢。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晚儿,娘猜,恐怕还真是因为这嫡庶之分。彭迎春身为右相嫡女,她的出身本就比你更能给太子带来助力,朝堂之上,那些世家大族看重的可不光是才情容貌。太子殿下如今想要稳固自己的地位,自然会选择与右相府联姻,借助他们的势力。虽然我们相府也是他之前的首选,可是那个时候由于我们一步错算,才到了如今这境地。” 仙门遗孤
林晚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愤恨,说道:“是啊 娘。”
“当初我们是想着把林晚那个小贱人召回来,可是她不在是那个软弱的了,屡次三番的和我们作对,现在还害得太子也离我越来越远,这可怎么办啊?早知道如此,当时就该按之前的计划,不留后患啊。”柳姨娘叹息。
“现在执行计划也不晚,娘亲。这次我们要永绝后患。没有她,我还是相府的嫡女。”林晚眼神狠厉道。
柳氏赶忙捂住林晚的嘴,神色紧张地说道:“晚儿,你小点声,这事儿不要被别人听了去,现在林宁可不是那好拿捏的软柿子了。”母女俩又小声嘀咕了好一会儿,柳姨娘才离去。
太子南宫辰与右相嫡女彭迎春的订婚宴,那可是京城的一桩盛事,整个东宫被装点得金碧辉煌,处处都透着喜庆的气息。宾客们身着华丽的服饰,言笑晏晏地为这对新人送上最美好的祝福。
林晚此时却满心都是怨毒与仇恨。太子本不想邀请林晚,他怕林晚闹事,可是熹贵妃却并不知道太子与林晚的龌龊事,她顾全大局的说“如果我们不邀请她,反而让别人觉得我们小气,并且,邀请她,才是我们光明正大之举。未来我们也还是要把她接进门的,只是她那个身份,她应该有自知之明,能给她给待在你身边的机会,她就要感恩戴德了。”太子只好依着贵妃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担心林晚,毕竟林晚现在肯定是责怪他。他前几日托人去见面,都被她拒绝了。所以他安排了几位得力的手下藏在隐蔽处看着她。
林晚,整个人在这一片喜庆之中显得格格不入。自从太子选择与彭迎春订婚之后,她就要疯了。把过错算在了林宁头上,固执地认为若不是林宁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风头,太子又怎会如此对她。之前林宁没有回来的时候太子对她可是言听计从,事事都依着她的。她也恨彭迎春,那蠢货怎么可能得到太子的青睐,那一直可是她的跟班,怎么如今,一个两个的都在这里给她难堪,所以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在这太子定婚宴的大日子里,林晚精心谋划了一场好戏 。欺她者,不能就这样算了。她深知今日东宫宾客众多,场面嘈杂又热闹,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就算出了事,要想追查起来也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林晚先是通过收买的渠道,费了好大的周折,才从一个神秘的江湖异人那儿弄来了一种极为罕见且歹毒的毒药。这毒与调料相似,哪怕是最有经验的验毒高手,也很难察觉出来,而毒性却极为猛烈,一旦入口,不消片刻,中毒之人便会浑身剧痛,七窍流血而亡,死状极为凄惨。
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林晚提前就开始布局。她暗中用重金收买了东宫后厨里一个嗜赌如命、急需用钱的小帮厨薛三儿。那小帮厨原本还有些犹豫,可面对林晚递过来的沉甸甸的银子,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答应了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