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贵妃生辰宴过后,林晚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心烦意乱。她心心念念着太子,想着之前与太子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太子对自己也曾有过的温柔和青睐,便越发想要巩固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好让自己稳稳地坐上那太子妃的宝座。
于是,林晚几次三番地差人给太子送去书信,约太子出来相见,信中言辞恳切,书写自己的相思之情,还精心描绘了相见时会有的种种美好场景,只盼着太子能应约而来。可每次等来的,却都是太子推托有事、无法赴约的回复,这让林晚心中失落至极。
而更让她揪心的是,没过多久,传来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是太子竟与右相之女彭迎春同游。听说呀,他们去了京城郊外的那片桃花林,彼时桃花正艳,漫山遍野的粉色花瓣随风飘落,太子与彭迎春漫步游园,据说那画面看上去极为和谐美好,仿佛一对璧人一般。
林晚听闻这些消息后,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她深知彭迎春出身右相府,身份地位并不比自己差,而且那彭迎春也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在熹贵妃生辰宴上就表现得极为出色,如今又与太子这般亲近,这让自己原本就胜算不大的太子妃之位,更是变得岌岌可危。
她整日里愁眉不展,时常坐在自己的闺房之中,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心中不停地思索着该如何挽回太子的心,如何才能让太子重新把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柳姨娘这边呢,看着女儿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也是着急得很。她本就指望着林晚能当上太子妃,往后自己在林相府就能扬眉吐气,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可如今这形势,显然是朝着不利于自家的方向发展。
柳姨娘常常来到林晚的闺房,看着女儿唉声叹气,她也跟着唉声叹气,然后坐在林晚身边,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晚儿呀,你也别太忧心了,这太子许是一时被那彭迎春迷惑了,你这般出众,只要再找机会在太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太子定然还是会喜欢你的呀。咱们再想想办法,总能把这局面给扭转过来的。”
林晚听了母亲的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苦着脸说道:“姨娘,哪有那么容易呀,如今太子连我的约都不肯赴了,我又能有什么法子呢?而且,我感觉现在连父亲和祖母那边的天平都开始向林宁倾斜了,毕竟林宁现在给贤王治病,贤王可是什么好东西都给那林宁送,说是治病,可俩人恨不得天天在一起,这府里的下人都看着林宁越来越尊敬,对我甚至都满不在乎了,这可如何是好。”
原来呀,自那次熹贵妃生辰宴后,林宁凭借着自己的才情和机智,在宴会上大放异彩,赢得了不少人的赏赐和赞美,同去的林相也被圣上夸奖,让他十分受用,不但允诺赏赐都会林宁自己,不需要充到中公,并且他一高兴也赏赐了林宁不少的珠宝和字画,就连老夫人听说了,也对她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加之她又接下了给贤王治病的事情,老夫人和林相自然觉得她也不会治什么病,年轻人,或许就是天天混在一起的说辞,以往林相总是对林晚更为关注些,毕竟林晚的母亲柳姨娘更得林相的宠爱,可如今林相也开始看到林宁的好,时常会关心一下林宁的生活起居,还夸赞她懂事得体。老夫人那边呢,原本对林宁这个早年被送去乡下的孙女没什么太深的感情,可最近更也觉得林宁是个有出息的,慢慢地也对她多了几分疼爱。
林晚把这些变化都看在眼里,心中越发担忧起来。她想着,若是连府里的依靠都没了,那自己往后想要在这争宠夺位的道路上走下去,可就更难了呀。她咬着嘴唇,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林宁抢了自己的风头,一定要想尽办法重新赢回太子的心,让自己成为众人瞩目的太子妃。
话说有人愁苦有人更愁,除了林晚满心哀愁外,二房林青更是以泪洗面,每日在房中哭。
在说林青,宫宴前,林青的日子过得郁郁寡欢,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处境,身为二房的女儿,母亲并非出身世家大族,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而父亲这么多年来,屡次参加科考,却至今也没能考上一官半职,在这看重门第和官职的世道里,她在林相府的地位自然卑微。
看着府里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姐妹们,一个个都盼望着能寻得一门好姻缘,嫁入高门大户,从此过上风光体面的日子,林青心中虽也有这样的憧憬,可她明白,以自己的出身和现状,那样的好事大概率是落不到自己头上的。所以以往她只能跟在林晚的身后,做她的跟班,想着哪怕不能嫁得太好,至少靠着林晚,往后在这府里也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