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确实很大,可她已然浑身湿透,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外面还有莫无声的马车在等着,现在离开,比她冲动做任何决定都好,她没有那么多的理智,去面对纪濯。
“阿濯,我明日来,能见糖宝吗?”
林熙禾也不再提接糖宝的事,她想着,先见到孩子再说。
见纪濯没有说话,林熙禾咬了咬下唇,心里想着,不然先走吧,反正有些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刚刚纪濯的情绪已经缓和了许多,她觉得明天再来,纪濯应当也能放她进来。
林熙禾刚把双手挡在头上,准备冒雨冲出去,就被纪濯一把拉了回来。
纪濯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你不想明日一早便看见糖宝?”
这句话就像一把钩子,一下子钩住了林熙禾的心。
林熙禾的脚步顿住了,脸上满是犹豫之色。
“你现在走了,明日我真的不会让你进来。” 纪濯说得认真,语气虽然没有了之前的凌厉,但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决。
说完,纪濯也不管林熙禾的挣扎,直接打横抱起她。
“不行,我该回家了。” 林熙禾挣扎着,可她的声音在纪濯的怀里显得那么无力。
纪濯径直往屋里走去,到了床边,他直接用脚轻轻将门带上。
“我凶你的时候你不怕,这时反而怕什么?” 纪濯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疑惑,两人往日在一起睡了那么多日,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抗拒,他实在不明白,她到底在怕什么。
林熙禾又想念女儿,又害怕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失去纪濯,她也有事需要问纪濯的态度,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人已经被纪濯放在了床边。
纪濯转身拿来帕子,开始擦拭她湿漉漉的头发。
“我还是去…… 去榻上……”
林熙禾嗫嚅着,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以前我不会,如今也一样。你无需这么防着我,你为何不防着别人?” 纪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他觉得林熙禾的反应有些不可理喻,心里既生气又委屈。
林熙禾被纪濯这样指责,在黑暗中,虽然看不清纪濯的表情,但她还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纪濯不会在她不愿之时,强迫她,这点,她是相信纪濯的。
看着林熙禾如此模样,不解释,也不说话,纪濯对于她在南诏发生的那些事,心中的火气又悄然涌现。
他恼她,更怕永远失去她,只能强压怒意。
纪濯动作有些粗鲁地把林熙禾的头发擦得半干,然后随手把浴巾丢到一旁,三两下便把林熙禾从湿透的衣服里剥离出来,只剩下贴身的小衣服。
“睡里面去吧,明日我让你见糖宝。”
纪濯的声音恢复了些许温柔,他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但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