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醉酒者的样子,再加上自己身上的怪象,这回人们可就真是对他们言听计从了,一个个忙不迭地就开始照做。只是,这样一来,他们的双手因为捂着耳朵而不可动弹,身上那难以忍受的瘙痒却没有消除,迫使他们扭动身体,用车椅或者其他的什么硬物摩擦自己的痒处。
他们的姿势变得像蛇一样扭曲,而这怪诞的一幕饶是赫尔莫甚至都不知该如何解决,就更别提已经尽力在歌咏的都尔或者同样有些异变的斯杜提亚和安娜贝拉了——幸运儿对这种情况可没什么抵抗力,不病之人虽然在肉体的各种抗性上都比凡人强出一大截,但也无法彻底免疫神秘学的异变。
“……”
情况一步一步地在恶化,距离自己醒来到现在才刚过去两分钟而已,居然就从原本一派欢乐的景象变得如此不正常。
“我乃神之虔诚信徒,我乃圣洁之塔图普斯!圣洁者之语,必可为刑罚之真神所知晓!”
“神乃大义,神之信徒皆义徒,义徒必将不被恶所侵扰!”
“害义徒者,必不成功,只因神意不可违逆!”
“我乃救者,救者之声必可为被救者所知。所有人,把车窗拉上,默念祷告词!”
而就在此时,他听到了那位宣判官塔图普斯的声音。
事实上,塔图普斯和其他术师跟他们至少也隔了不止一节车厢,再加上外面那不停歇大雨的侵袭,他的动静连一点都不应该传过来,但刚才那声音之清晰却仿佛他就在自己身旁。而在那几声之后,赫尔莫感觉连自己的心悸都略有平复,甚至看到本来还麻痒难耐的人们也感觉好了些,不再那么费劲地搔着痒。
“……”
这是好消息,但某种程度上也是坏消息。
对大部分人来说,血雨与刚才的莫名瘙痒带给他们的心理压力不可谓不大。不是所有人都像赫尔莫一样有数次生死战斗磨砺出的心理素质,以至于他们一旦感觉好些,心中的悲切和绝望就趁机涌了上来。
“呜……”
一开始,是一个女生率先开始低低啜泣,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所有人都悲从中来。
“到底为什么……”
“我们会不会……死……”
“……”
“亲爱的……”
而在事情越来越糟的现在,赫尔莫听到耳边还传来斯杜提亚的低低嗫啜。他扭头一看,她正在轻拉自己的袍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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