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座位上站起来,康塔图斯掰了掰手指,发出“咯咯”的脆响,“如果是这样,未卜先知可以解释,但他完全没必要陷入焦虑,甚至因此而死,除非伊纽尔的身上还有更诡异的秘密。更何况,马文终其一生未对历史产生兴趣,克勒克斯却反而继承祖父对历史的研究,最终也是同样患上精神分裂而死,非常奇怪。”
“……”
“让我们梳理一下线索。”
闭着眼用力地深呼吸一口,奇莫像是要把所有的浊气吐出来,又摘下眼镜擦了擦才戴回鼻梁上,“一开始,约翰只是普通的神父,受人尊敬、收入颇丰。在早年,虽然对历史感兴趣,却并没有影响到其子马文。在五十二岁时,因为孙子得病而举家搬迁,似乎某种程度上预见了未来;在晚年呈现出诡异的焦虑,超出预见普通未来的范畴,似乎预见了什么令人畏惧的事。”
“不研究历史的马文寿终正寝,克勒克斯则继承祖父研究历史的习惯,甚至建造了一座古式城堡,却最终回到了市区,晚年同样精神分裂。其研究历史的时间也和祖父陷入焦虑的时间重合。虽然不能说每件事之间都有因果关系,但可能性极大。”
“……”
打开窗子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康塔图斯眺望远方,久久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许久之后才缓慢转头,“马西姆家被认为与血族有关系,但法苏斯?马西姆本人和其子凯文斯?马西姆却又不是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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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以上的线索来推论,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研究到了关于血族的历史,同时又以某种方式预见了血族将会在未来的本地出现,而他们到时会被迫与血族产生联系,比如被血族掌控或者残害,甚至变成血族对外的代理人。但是,这样的话,为什么焦虑在伊纽尔诞生后才更加严重却又说不通。”
“……”
对于这个诡异的情况同样感到疑惑,奇莫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完美的解答,只能烦躁地摆弄着报告。
而就在胡乱翻着时,突然间,他又灵光一闪,猛地抬头看着康塔图斯,“换个角度想想,也许伊纽尔的诞生只是证明了约翰对于未来的预言确实灵验?他的病,只是约翰用来判断未来正确与否的证明:如果他真的拥有先天疾病,说明约翰的预言是正确的,反之则不是。而当约翰看见未来真的如同预言所说,他家确实会在未来和血族产生联系,他才陷入更严重的焦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