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庭的人、有广泛社会关系的人、有名的人、对特殊群体重要的人。若在场有人吸了他们的血而没有将他们所属的群体全部杀死,自我了断。”
而不知多久过后,那声音再度响起,一瞬间让在场所有血族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惊恐,甚至不敢出半点声响。
它们眼中的血色,就像风中的烛火,时亮时暗,一个不小心似乎就会熄灭。
一片寂静中,明明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它们的脸上却开始浮现剧烈的痛苦。
它们紧紧地咬住了牙,眼中血丝甚至尽爆。它们原本水润的惨白皮肤像干涸的大地般慢慢皲裂,变成一片片的干瘪死皮,须夷间就从青年面孔变成了一位位苍然老者。明明身处黑暗中,它们的肌肤也像是照到了太阳般诡异地烟尘化,一点点消散在空中,直接暴露出它们体内的鲜红肌肉。就连它们的骨头,也像是被火烤了一样发出诡异的“吱吱”声,甚至能让每个听到的人都牙酸不已。
而尽管承受着这样仿佛火刑般的痛苦,它们也一点不敢出声,甚至不敢改变自己的动作,似乎就会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一直坐着直到死。
“……”
“哼!”
良久,那声音才再度响起,而也就在这一刻,那些血族身上的湮灭化才终于停止——它们已经只是一具具勉强附着点鲜红肌肉的骨架了,比起生物实验室那些骨架的区别只在于它们穿了衣服,完全看不出它们原本长什么样。若是再不停止,在座位上的,恐怕真的可以直接被送去实验室当研究材料了。
然而,尽管如此,它们也带着劫后余生的侥幸,甚至无暇去顾及自己身上残余的剧痛就立刻跪在地上朝着黑暗深处跪拜,似乎接受了多么大的恩赐。
“找出你们那胆敢违反戒律的子嗣,不论使用什么方法,杀了它们。”
“直到圣殿结束调查任务方可再次大规模觅食,否则……”
与此同时,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让在场血族的身躯忍不住趴得更低,就像是背了座山般半点直不起来。
声音的主人没有把话说完,但在场的所有血族都已经明白了它的意思——曾经有过不懂的,后来,那些不懂的都被它亲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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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它来说,血族同胞并不重要,或者说它们本就没有同胞,对于大部分血族来说都是这样,也就是只要自己能活下去就行。它们无法像人类一样通过交合拥有孩子,只能通过初拥将其他普通人变成自己的“子嗣”,而无法见日只能吸血的缺点早就让原本是人类的它们大部分变成心理变态。它们既想有血族的力量和不老,又不想被人唾弃,长此以来精神分裂,当然不会对其他血族有多少同理心。
而在许久过后,仍然没听到任何声音,才有一两个血族动了下眼珠。
它们瞧向自己前方,似乎想察看那声音的主人究竟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