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虽然很像瘫痪,但它应该并不是病理性的。我的脑干、脊柱、脊髓、还有神经都没有受到损伤的迹象,全身上下除了左脚皆完好无比,应该是由于神秘学方面的影响。这跟爱莎告诉我的关于那个受害人的症状不一样,他的症状才更像是某种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区别……难道是因为画进入了我的体内而只在他身边吗?”
疑惑地皱了皱眉,赫尔莫又捏了捏眉心让自己清醒一点。把目光从玻璃壁上移至自己的左脚,由于穿上了袜子和鞋子,从表面上还真看不出来什么。而在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了有数分钟了——由于左脚无知觉,他不论是单脚站立还是双脚站立,重心始终都不自觉地压在右脚,也就使得他比之前更容易因为长时间站立而脚酸。
刚才在思考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不那么专注了,大脑自然也就收到了右脚发出的抗议。
“呼……”
慢慢悠悠地从玻璃壁旁走回床边,赫尔莫随即脱下鞋袜,久久凝视着自己那脚踝以下全是青灰色的左脚,同时取下了自己的镰刀吊坠准备模拟占卜。
“它会不会蔓延?如果会,莫非我的全身就都会变得无知觉且不受控吗?一旦蔓延到我的大脑,恐怕我就不会再有意识了吧。不对,这是神秘学上的影响,也许我连意志都会被冻结。”
默默地在心里想着,赫尔莫随即熟练地摆出姿势,念出占卜辞:“命运长河中的灵,请给予我启示——我左脚的青灰色,是否会蔓延至全身?”
“……”
片刻之后,看着那卡在半空的镰刀,赫尔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命运不可知,关于自己的事恐怕也自然不会被占卜出来。
“我在想什么啊……”
无奈地摇了摇头,赫尔莫随即好笑地戴回吊坠,同时把目光移回自己的左脚,准备再穿上鞋袜。
只是,当他拿起袜子准备往自己左脚上套时,一丝丝不对劲的感觉却在他心中涌现:
“我脚踝的下半部分……是青灰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