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推理所带来的转机

“戴乌士……戴乌士……”

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虽然戴乌士说他没有名字,但这个简单的称呼就已经够了。虽然不知道这个称呼究竟是不是他的真名,也不知道如果是的话是名还是姓,但反正人是找不到,赫尔莫也就不再去多想。

他只是回忆着斯杜提亚说过的关于油画的样子:华丽的边框和红黄的配色,整体还模模糊糊的——令他感到有点奇怪。

在梦中的时候,戴乌士说那幅画上画的是他,但赫尔莫一眼看过去却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形而不是清晰的样子;而一般来说,这种画像的清晰度就算比不上照片,至少也应该要展现出人的五官,但斯杜提亚却说完全就看不清。

而问题就在于,梦里看不清还情有可原,可现实里也看不清的话,那又算什么自画像?

另外,赫尔莫也在怀疑戴乌士为什么会展现出自己的模样,哪怕不想让自己见到他的真实样貌,随便变成一个自己没见过的形象才更正常吧?变成自己的模样,只会让自己更怀疑他究竟有何目的。

“越想越觉得他奇怪……”

脑海里愈发觉得戴乌士不普通,赫尔莫随后又想到另一件事——“黑夜已经过去,诞生于白昼的人应该苏醒。”

“诞生于白昼的人,是指我吗?”

难以置信地猜想着,只从字面意思上来看,赫尔莫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如果硬是想解释的话,那句话也许可以解释为自己是生于平凡世界的人,亦或是解释为自己是一个平凡的人而不是邪恶的人,再或者可以解释为自己心中有正义感,甚至可以解释为自己是在白天出生的——只要想,随便怎么解释都行,但赫尔莫也知道这样的解释和瞎蒙没有任何区别,瞎猫抓到死耗子的可能性是极低的。

如此想来,赫尔莫便不再徒劳地尝试,而是将目标移向后半句话——“应该苏醒”。

“他说完我应该苏醒之后,我确实也就醒了,而在那之前我其实正因为失血过多和铅中毒而处于昏迷状态……虽然很难以想象,但应该就是他令我苏醒的……听护士说,我睡得越久,醒来的可能性就越低,康复的可能性也就越低;而他在梦里用一句话就让我醒了过来,从而让我避免了无法康复,岂不就是救了我一命吗……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应该是不希望我死的,可为什么我的脚……”

在脑海里默默地思考着,赫尔莫只觉得情况越发扑朔迷离:“为什么特意选中了我?”

“我与常人最不同的,就是身份。世俗的身份想必并不重要,以他的表现来看,他的实力应该也使他不会在意世俗的爵位亦或是钱财之类的……那么,我身上唯一能让他看中的,应该就是我手握本源并且是纯血神族血裔的神秘学身份了。”